池宁觉得,秦珩嚼的好像不是肉,而是他的脖颈。
他本能地缩了缩肩膀。
这种暧昧含混的感觉刚刚出现,身上的视线又不见了。
池宁顿时如坐针毡。
什么意思?
蛙蛙不好吃?
池宁出着神,一口一口吃着牛奶冰激凌,连火锅都顾不上了。
秦珩吃完池宁给他夹的,又捞了一只,用公筷细细把肉挑下来,装到干净的小碗里,端到池宁手边,“吃吧。”
池宁看着小碗里堆积出来的腿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秦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吃完饭,两人一个回家一个回去工作,谁都没想到这顿饭竟然是两人这两个月最后一次见面。
池宁的暑假在搏击教练的鞭策之中彻底开始。
其他都可以靠着效率摆,但健身和运动这东西向来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他对自己孱弱的身体不满意,生怕哪天一不小心再次嗝屁,每次都练得格外认真,把原以为他支撑不下去的池父和韩教练都惊得够呛。
韩教练对着池百川叹气,“我还以为令公子只能坚持一周,没想到一练就是一个多月,体重和肌肉含量都有改善,体质也好多了。”
池百川嗯了一声,“我也没想到。”
毕竟一个月以前,池宁还是一步三喘,手无缚鸡之力,一推就会摔的小可怜。
现在却已经能在韩教练手里撑3分钟了。
池宁对自己的进步速度很满意。
学了搏击,去球馆的时间自然就变少了。每天等吃完晚饭才有点空。
莫远洲在晚上打球,经常和池宁碰上,两人一打就是几小时。
池宁每次去都直奔冰柜,拿走秦珩每天新留的一瓶杨梅汁,边打球边喝。
时间长了,莫远洲便觉得奇怪,“宁崽,这饮料是秦珩做的吧?怎么不见他人?”
边上的徐家豪乐颠颠插嘴,“他现在是我干儿子,以后接我的班,最近请了不少老师给他上课,身上的事情多,下午还要跑出去买那些我看不懂的乱七八糟的器材。不过他再怎么忙,每天也抽时间做一瓶杨梅汁,还托我带过来。”
池宁心虚地搓了把耳朵,“实在没空,钱也不是不能退。”
莫远洲有点酸,池宁是他教过最聪明最省心的学生,有人觊觎他,就像有人觊觎他院子里的小白菜。
徐家豪瞧了莫远洲一眼,笑着想:小羊羔还没开窍呢,有的人再忙都不想退钱,吃到嘴里的东西哪儿有吐出来的道理?
徐家豪抬起腕表看时间,“他最近还去参加了美式台球的比赛,转播应该要开始了,我调一下频道。”
池宁唔了一声,转头就见电视上的斯诺克比赛不见了,露出了秦珩的脸。
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入场之后脱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混色马甲和衬衫。
将近两个月没见面。
秦珩身上逐渐有了上辈子的影子,眉眼低垂时神色莫辨,光是表情就足够唬人。
他蹿高了些,身量彻底长开,看上去力量蓬勃,肩膀都宽阔不少。
池宁仰着头,“转播啊?那结果已经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