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宛如锯嘴葫芦,谁也不说话。
葫芦娃是吧?
还刚好七个呢。
王权想到这里,五味杂陈。
这几个是葫芦娃,那他是什么?
爷爷吗?
高三课题组安静得可怕,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兢兢业业,滴答滴答。
王权摸出保温杯,唆了一口茶,敌不动我不动。
秦珩决定先发制人,“老师,我觉得学校应该管理一下舆论。”
王权:“哦?”
现在是我在审问你,怎么变成你来给我提建议了?
“这和你一大早就打架有什么关系?”
秦珩道:“没打架,我只是想私下问问岳耀宗为什么要诋毁池宁,说他行为不检点,甚至特意叫狗仔堵校门。”
王权眼神一利,看向岳耀宗:“怎么回事?”
岳耀宗城府一般,听到这话,顿时犹如点着的炮仗,“你他妈那叫没打lgb。”
王权敲了一下桌子,“什么你妈他妈,那群狗仔是不是你引过来的?”
岳耀宗梗着脖子,“是又怎么样?我可不像有的人,敢做不敢说!前天我亲眼看到秦珩大早上带着池宁的书包来学校,如果不是晚上一直在一起,池宁的包为什么会在秦珩那里?”
池宁挑了一下眉。
他转头,第一次仔仔细细打量岳耀宗。
这人看上去并不富裕。
他身着一件大牌的休闲外套,很新,当季新款,应该才买没多久,但越要遭的裤子却是旧的,有点毛边和脱线。
他两边的裤兜里都鼓鼓囊囊地凸起一个形状,看起来都是手机。脚上的球鞋很灰,满是泥点。
不是泥土路上褐色的泥点,而是灰色的,像石灰和水泥溅在鞋上后形成的灰点。
池宁心里有了数。
岳耀宗大概率在工地上打零工,但再怎么厉害的临工也不可能让一个人买得起当季新款,一定是有人突然给了岳耀宗一大笔钱。
而这笔钱,大概率和这次的事情有点关系。
池宁收回视线,唇角一弯,反问道:“你还原事实全靠凭空想象?”
岳耀宗一愣,没反应过来。
池宁太气定神闲了。
他本能一慌,“什么?”
池宁道:“你说得煞有其事,实际上全是一面之词,你怎么证明自己真的看到了?你有手机吧?是不是拍了照片?拿出来给老师看看。”
岳耀宗心说小灵通能拍屁个照片,公子哥真是不谙世事。池宁怎么说的跟笃定他有能拍照的手机似的?
池宁对着岳耀宗的裤兜昂了昂下巴,“拿出来看看?”
岳耀宗道:“当时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想起来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