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咔嚓咔嚓嗑起瓜子,昂着小下巴,“什么臭男人?这不比沈家搞擦脚药劲爆多了,细说。”
池阳:?
嘿哟喂,您还挺八卦呢?
他犹豫了一秒,就把弟弟给出卖了。
那边池阳和陈茗仙嘀嘀咕咕,叽里咕噜。
这边池宁和秦珩面前的汤底咕噜咕噜。
这川味正宗过了头,吃得池宁眼泪直流。
一辣,就容易嚼得太急,把鸭掌在嘴里剔骨,一口划拉下去,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痛得闷哼一声,但还是坚持着把鸭掌啃完了。
秦珩抬起头,“怎么了?”
池宁道:“咬到舌头了。”
这会儿是真疼了,泪眼朦胧的,生理性的盐水就这么流下来。
秦珩扼住池宁的下颚,“我看看。”
池宁吸了吸鼻子,吐出舌尖,头往边上侧了侧,露出了舌头侧面。
秦珩呼吸一滞。
他视线在粉嫩的舌尖上停了停,落在边上的区域。
更红些,像是有点肿,但好在没有破。
池宁缩回舌头,问:“破了吗?”
秦珩喉结滚了滚,“没有。鸭掌还不烂,先别吃了。”
池宁也不敢吃了,就“哦”了一声,转头吃起别的。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秦珩把一小碟晶莹剔透的肉放到了池宁手边,上面还贴心地浇上了蘸料。
透过一点麻酱,依稀能辨认出这一迭应该都是鸭掌肉。
池宁看了看秦珩手边用来剔鸭肉的牙签,不确定道:“这些,都是给我的?”
秦珩:“嗯。”
池宁欣喜地哇了一声,随即头一仰,端着盘子一口吞掉了一碟。
鸭掌煮久了,变得粘牙,口感很奇妙。
池宁分神去想,好像只有小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
在久远的,已经褪色的记忆中,爸爸有时候会剥满满一碗虾仁给他吃。
他太喜欢一口全部吃掉了,那是一种无与伦比,快乐而兴奋的满足感。
原来这种快乐,不是只有父母才能给呀。
吃完了鸭掌,池宁又咕嘟咕嘟喝完手边的酸梅汁,转头问秦珩,“你吃饱了吗?”
秦珩嗯了一声。
池宁“啪”地按上手边的服务铃,叫来服务生结了账。
服务生小哥笑眯眯地,“欢迎下次光临喔。”
池宁含含混混,“嗯嗯嗯嗯。”
下次肯定不来了,东西虽然很好吃,但害羞区服务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啦。
秦珩问:“我送你回去?”
池宁:“不用了,反正也是打车,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秦珩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一定,有些出租车司机会专门挑你这种看上去好欺负的下手,开到荒郊野外,谎称绑架,然后打电话问你父母要赎金。”
池宁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