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红绳……”秦珩的声音难得心虚,“昨天被我不小心扯断了,刚才出去买了线,一会儿给你重新编一个。”
池宁哦了一声,骤然想起浴室里那个荒唐的大镜子,顿时一碗粥喝得蔫蔫巴巴,磕磕绊绊。
他嚼完了里面的肉,粥也喝不下了,秦珩就把剩下的都倒进自己碗里,端起来喝光。
这边虽然是海滨度假区,但是冬天的时候人少,摊贩也没几个。
编织绳子还是在本地的饰品店里买的一卷黑色。
池宁倒不在意绳子是黑的还是红的。
他看着秦珩的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就编好了一根长度合适的,把两只i金针箍往里穿。
针箍又叫顶针,以前是用于缝纫的工具。后来演变成辟邪纳福的象征。
他带的这个只够穿在绳子里,小到失去了顶针的作用。
秦珩穿好了一个,要穿第二个的时候。
池宁道:“一个就行了。”
他拿过秦珩手里的脚链想带。
一撅屁屁,腰酸。一抬腿,脚酸。
秦珩笑了一声,“我给你带。”
他在池宁面前蹲下,动作仔细,“怎么只要一个了,另外一个怎么办?”
“给你。”池宁道。
“我带这个干什么?”秦珩扣好了搭扣,把下巴搁在池宁的膝盖上,对着他笑了一下。
池宁没忍住,伸手揉了揉秦珩的脑袋,“我们这边,如果一个人小时候常带着两个金针箍,订婚之后要送一个给配偶。”
“就是……”他顿了顿,“嗯……长相厮守的意思。”
秦珩噌地站起来,“带。”
池宁直愣愣接道:“还能辟邪纳福,招财进宝。”
秦珩定定看着池宁。这两项虽然也很好,但是在池宁亲口说出来的长相厮守面前屁都不是。
他深吸一口气,“阳城都这习俗吗?大家都知道?”
池宁:“嗯。你教我编那个绳子。”
秦珩伸手挠了一下喉结。不仅要跟他长相厮守,还要亲手给他编绳子!
这就是木头开花的威力吗?
他扯了四股黑线放到池宁手里,“我教你。”
池宁刚应了一声,整个人就被揽着腰提起来,接着秦珩往他身后一坐,揽住他腰部的手一个用力。
他就彻底坐到了秦珩怀里。
池宁:?
这样子教?
他又好气又好笑,“我高中的时候教你错题的时候是这么教的吗?”
秦珩悄声道:“我是很想的,可惜你那时候半点没开窍。”
他抓着池宁的手,将绳子绕在立起来的竹棍上,一股一股地绕。
池宁:……
抛开秦珩的手不谈,这个教学实在是过于简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