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现在再想也无意义了。
这一晚,温柠睡得极好,一个梦也未做。
晨起时,面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起来,简直称得上容光焕发。
楚照衡告了一天假,说要陪她。
温柠吃完早膳,拿帕子擦手,问道:“大哥不会是自己想休息了,才拿我做借口吧?”
楚照衡横了她一眼道:“不识好人心。”
两人拌了一回嘴他,往小花园走的时候,楚照衡说起道:“父亲有事要找你,昨晚本想同你说的,不过被母亲拦住了,怪他不让你休息。”
他道:“也不知什么事,反正瞧着挺重要的,父亲今晚应当要同你说。”
温柠正好也有事要问侯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照衡,问道:“太学院出事那日,大哥你受伤没有?”
她记不清上一世楚照衡伤在哪儿了,只迷迷糊糊记得大哥在家中修养了几日,就又回去上值了。
楚照衡脚步一顿,猛地拉住温柠:“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他上上下下将人看了个遍,仍是不放心:“说起来这事,我还要问你,母亲说你去那日太学找我了,你有没有伤到?”
温柠十分诚实地将手心往楚照衡面前摊了下:“伤到了一点儿。”
掌心有一道浅痕,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
楚照衡啪一声拍了上去:“行了,猫儿挠似的伤,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温柠哼道:“还不是大哥你自己要问的。”
她心说,这是宫中的药膏好,否则哪里恢复地这么快了,就该让大哥瞧瞧她刚受伤时的样子,吓死他!
说起太学院的事,楚照衡道:“要是早知道你也想看蹴鞠赛,我就带你去了。不过幸好是不知道,否则那会儿你若是站在高台上,定是要受伤的。”
温柠不爱看,她道:“那不是你们男人看的东西么?”
楚照衡点了点她:“心思狭隘了吧,蹴鞠比赛就只能是男人看的了?那是你们姑娘家不感兴趣,再说,又不是没有,只是去的少你没瞧见罢了。”
他让温柠附耳过来,悄声道:“宫里的乐贵人还是姑娘的时候,就常去。”
温柠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楚照衡嘘了一声:“少打听。”
温柠差点笑出来,自个儿背地里说宫中秘辛,竟然还让她少打听,属实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了。
一整天,温柠都快乐得不行。
楚照衡领着她在侯府这瞧瞧那瞧瞧,两人就是看个游鱼,也能闲扯出一堆事来。
因为一时没收住声儿,侯府的下人险些以为郡主和自家公子闹不和,起了争执,慌慌张张把侯夫人请了过来,然后才知是个乌龙。
温柠脸红了,小声嘟哝:“都怪大哥,说话声音那么大,我竟也没收住。”
楚照衡毫不在意:“怕什么,侯府又没旁人,怎么,茵茵是有心上人了,怕被那人听去?”
温柠恼羞成怒,反手锤了他一下。
下晚,侯爷下值回府,果然将她叫去了书房。
温柠惦记着呢,开门见山问道:“年前赈灾一事,侯爷留心了吗?”
伯恩侯本来还一脸肃整,闻言没忍住笑了起来,他找茵茵商议事情,反倒叫茵茵先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