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是原罪。”江聿风声音低沉,温辞在他脸上又看到了那种压抑的情绪。
江聿风拥有现在的一切,靠的是他几年来无畏尝试和严苛的做事风格堆砌出来的。
“挣钱不是易事,但我能选择的只有他,所以要做到极致。”江聿风忽然冷笑,“我一开始就被逼着走的,现在也只是习惯了。”
温辞问:“那其他呢,你忽略了其他的东西吗?”
江聿风的眼神暗下来:“克制。”
“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都必须克制,不能沦陷,否则会万劫不复。”
温辞咽了咽,突然觉得自己不该问下去。
江聿风神色内敛,抓着温辞的手,轻声说:“我有时候也担心会吓到你,所以你要乖一点。”
“我很好哄的,温辞。”
“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温辞有种即将要炸毛的感觉,这是身体自发的,条件反射的,无法控制的。
“其实……”温辞眼睛睁得很大,有些害怕有些温柔的摸摸江聿风的头发,“你也可以乖点。”
江聿风目不转睛了很久,最后抿唇一笑:“嗯。”
温辞觉得他这个笑没那么令人害怕了。
江聿风再次微笑:“你最好不要拿看宠物的眼神看我,不然会挨草的。”
好了,皮笑肉不笑又回来了。
温辞澄清:“……我没有把你当狗看。”
江聿风目光幽幽道:“挺好的,我也觉得自己挺狗的。”
温辞不能试图理解这个变态的思路,他垂眸,用膝盖碰了碰他的大腿:“江聿风,我困了。”
“刚才叫你睡你又不睡。”
温辞有个大毛病,晕碳水,吃饱喝足就想睡觉,所以他没有腹肌这个东西,但因为够瘦,所以肚子不至于有肚腩。
下午的课是公共课,开始验收ppt成果了,小组抽签他们排第五,中等的位置,也算不错。
所有组员的ppt都是围绕着微笑,观察世间小美好为主题,温辞歪着头,听得昏昏欲睡。
路雪松反倒是有点紧张了,因为他待会儿要上台演讲。
“哇,这形容词是谁写的。”
“哇,这总结词是谁写的。”
“哇,这图片是谁拍的。”
“哇,这最后大合照,我们四个人都好帅。”
沙正谊:“你疯啦!”
路雪松捂着眼睛:“要困死我了,好紧张,说错怎么办,鹦鹉的照片没删哎。”
沙正谊:“鹦鹉是谁?”
“戎英武。”
那天刚好被他们撞见脚踩两条船的,路雪松有点可惜:“他男朋友没在,没精神。”
“到时候从我们班里流传出去,你还怕隔壁班的人不知道,搞不好会在论坛出道。”沙正谊笑着说:“吃个瓜呗,你就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