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拿手电筒照过去,只见上边刻着两个字,上边是二,下边是五!都歪歪扭扭的。
他不由问:“谁写的?排序二和五的孩子都死了吗?”
许天拿相机拍下来,猜测道:“也许是五写下来,想记住二。”
胡东却在他们身后叹气:“你们就没想过这二和五都不固定吗?二死了,他们会不会重新排序?这些孩子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人,只是赚钱工具,不配有名字。”
等回了局里,高勋分析道:“他们用数字来称呼孩子,跟正常家庭的老大老二老二是不一样的,这属于侵害者独有的心理状态,把目标当做动物甚至植物,不跟他们产生感情交流,才能更好地实施侵害。”
许天道:“张峰和那名司机都见过那女人,
()张峰跟她还是夫妻,我觉得她带着孩子逃不远,应该是找地方躲藏起来了。()”
宁越又审了姜二钢,他还是那套说辞,“我就是接一下送一下,都是孩子,也不一定都出门,我那车里塞得下,就这么点活儿,还用得着其他人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等宁越跟他阐明利害关系,他才说,“对了,鲁超好像也去过那里,我就见过一次,不过我们没打招呼,本来就不熟,再说我们干的事违反公司规定,属于拉私活儿,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警察同志,我一开始不跟你们说他,是怕你们以为他失踪跟我有关,其实真没关系,我跟他真不熟。”
宁越判断他没撒谎,鲁超肯定脱不了关系。
许天又问姜二钢其他人有没有参与,他只是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宁越直接道:“为什么你们公司的人都不敢跟客人闲聊?我以前坐出租车时可不这样。”
姜二钢说:“是上边安排的,说是最近有领导来抽查,让我们车内保持干净,少说话,要记得使用礼貌用语,免得在大领导面前丢公司的脸,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敢说话了。”
宁越皱眉:“是你们哪个领导安排的?”
“就是乔副总啊,他怕通知不到,昨天还等在交班的地方跟我们一个个叮嘱。”
许天马上看了宁越一眼,姜二钢说得乔副总应该就是最开始来局里的那位副经理。
宁越一问,果真是他,乔副总辩解道:“确实没领导来查,但我们都有这习惯,怕这些司机态度不好,被乘客投诉,隔一段时间就得给他们紧紧皮,说大领导来豫北就是吓唬他们呢,特别见效。”
许天看他笑容诚恳又亲切,要不是眼神飘忽,她还真就信了,“确定不是想堵嘴?”
“哎呦喂,我堵什么嘴啊?我们公司可是国营的,又没违法经营,更没偷税漏税,我们怕什么啊?嘟什么嘴?”
他振振有词地说着,宁越也不管大晚上了,直接打电话到公司总部询问,接电话的人说他们还真有这种习惯,一年会搞个两二次,算是整|风的一种方式。
宁越虽然觉得奇葩,但对方说得有理有据,他也不好再追问。
张峰还是不肯承认利用孩子谋利,甚至说自己不住在鼓楼巷附近,“我是外地人,孤身一个跑来豫北想找份工作,结果运气太差,居然还被你们当成拐卖儿童的了。警察同志,我是真干不了这事,我虽然长得不咋地,但我心善啊!我跟那小丫头真是误会,不就是走错了厕所吗,你说你们……”
胡东一拍桌子,“我们没时间听你在这儿编故事,你们家邻居见过你跟你妻子,也见过妮妮和其他孩子,你是想让他亲自到这里来指认你吗?”
张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死样儿,“来就来吧,人有相似,万一我跟你们说得人长得太像,怎么办?”
胡东刚要说话,许天冷冷地看着张峰,“你确定你没在鼓楼巷附近的房子里住过?长期在那里生活会留下痕迹,比如你的头发和皮肤碎屑,我们有办法证明
()这些东西是你的。()”
张峰愣了下,“怎么证明?再说就算证明了又能说明什么?我本来就是个流浪汉,找不到工作四处乱跑的,有我头发怎么了?大风刮过去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能说出这种话,纯粹就是在耍无赖,更证明他并不无辜。
宁越本指望着高勋能从张峰的表情和话语发现点蛛丝马迹,结果出来后才发现高勋已经回宿舍休息了。
他只好道:“大家也都先去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接着再战!”
大家都走了,许天却还想去诈一下曹玉芬,“她儿子去世,女儿还活着,出了事,该帮她联系一下。”
宁越秒懂,“你怀疑那个尖下巴的女人是曹玉芬的女儿?”
“试试不就知道了。”
“也好,走吧。”
曹玉芬已经趴在审讯室桌子上睡了一觉,见他们进来,她马上问:“能放我走了吗?我什么也没干啊!”
许天说:“你儿子死了,儿媳妇带孩子去哪儿了?跟你还有联系吗?”
“没联系过!人家年轻,还能往前再走一步,怎么可能为我儿子守着,警察同志,你们问这干什么?我儿子媳妇可都是好人。”
“那你女儿呢?她也是好人?”宁越问。
曹玉芬马上紧张起来:“当然了,我们一家子都是好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许天叹口气:“曹玉芬,你是不是觉得你女儿收到消息,已经带着那几个孩子逃走了?”
曹玉芬脸刷得一下子就白了,“没……她没跑吗?我……我其实不知道他们都干过什么,反正都是为了赚钱,又没谋财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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