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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嘲笑(第1页)

黑影人影步步逼近,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他揭开斗笠,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赫然是江湖上销声匿迹多年的“毒王”!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皇上更是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我握紧了绣春刀,心中警铃大作,这“毒王”可不是什么善茬,今日之事怕是还没完!

我和灵儿在皇宫力战妖道,揭穿王大人和李公公的阴谋,本以为会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却没想江湖上对我们非议颇多。有人说我们不自量力,竟敢插手朝廷之事;也有人说我们沽名钓誉,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这些流言蜚语传到我耳中,我倒是不在意,只是替灵儿抱不平,她一个弱女子,为了帮我调查案情,四处奔波,到头来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这日,张五哥来府上拜访,我本以为他是来恭喜我们凯旋而归,谁知他一开口,却是话里有话:“牟老弟,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不过,这朝廷之事,水深得很,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便笑着问道:“五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五哥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这江湖和朝廷,就好比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你这次插手了朝廷之事,已经犯了忌讳,那些江湖上的老家伙们,可都在背后说你呢!”

我心中冷笑,这些所谓的江湖老前辈,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还不是蝇营狗苟,勾心斗角?我牟剑心行事,何须向他们解释!

我刚想开口反驳,王六却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懂什么!大人和孙姑娘那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若不是他们,你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谈天说地吗?!”

王六的话掷地有声,却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我说王六啊,你跟着牟大人才几天,就被他灌了迷魂汤了吧?”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朝廷的事,哪是我们这些江湖草莽能管的?牟大人和孙姑娘那是自不量力,迟早要吃亏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附和道,“我看啊,他们就是想借此机会上位,以后飞黄腾达了,哪里还会记得我们这些江湖朋友?”

王六被他们气得满脸通红,还想再争辩,却被我拦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张五哥见状,也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呢?来,喝酒,喝酒!”

众人这才停止了议论,继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我和灵儿舍生忘死,好不容易才破获了这起惊天阴谋,到头来却落得个被人嘲笑的下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人难做”吗?

灵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柔声说道:“剑心,不要理会他们,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灵儿是在安慰我,但我心中的阴霾却挥之不去。也许,我真的错了?也许,我不该插手朝廷之事?我感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闷得喘不过气。灵儿见我脸色不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说:“想什么呢,魂都飞了?不就是几句闲言碎语嘛,你可是堂堂锦衣卫,怎么比我还在意别人看法?”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不出话来。灵儿见我这样,眼珠子一转,突然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吗?那是因为嫉妒!嫉妒你立了大功,嫉妒你得皇上赏识,更嫉妒……”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嫉妒你身边有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我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爱胡说八道。”

“我哪有胡说八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灵儿不服气地反驳,“不信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做梦都想成为你?”

我看着她灵动狡黠的双眼,心中那股烦闷之气消散了不少。也许她说得对,我何必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烦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更重要的人要保护。

正当我思绪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客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更重要的人要保护’!小兄弟,有胆识,有义气,老夫佩服!”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老者,须皆白,却精神矍铄,拄着一根拐杖,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洗得白的粗布衣裳,却掩盖不住那股浑厚的气势,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霜,却依然傲然挺立的青松。

“老人家谬赞了,”我起身拱手道,“晚辈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

老者哈哈一笑,走到桌边坐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道:“小兄弟不必过谦,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眼中有火,心中有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他顿了顿,又转向灵儿,笑着说:“这位姑娘灵秀聪慧,想必也不是池中之物吧?”

灵儿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老爷爷好眼力,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

“好了,灵儿,”我打断了她的话,这丫头又要开始胡诌了,“这位老先生想必是前辈高人,我们还是不要在他老人家面前班门弄斧了。”

老者摆摆手,示意我们不必拘谨,说道:“小兄弟,老夫今日来,是想告诉你,这江湖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揭露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我心中一惊,这老者果然知道些什么!“还请老先生指点迷津!”

老者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只要记住,这世上,并非所有事都非黑即白,也并非所有人都值得信任。”说罢,他起身,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老夫在城外十里坡等你,你若想清楚了,就来找我吧。”说罢,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要帮我?他又知道些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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