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试图更加深入时,沈在心猛地将人推开,狠狠的一巴掌甩在那张英俊深刻的脸上。
“狗东西,在幻境呆了五年连规矩都忘了。”他冷冷道,十分的蛮横不讲理。
青年却被这一巴掌打得愈发情动难以自抑,好似爱极了他这般的凉薄无情,从善如流跪在他面前,牵起那人玉手抚上自己红肿的脸上,眸光幽深如同兀自忍耐的恶狼,语气却又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求主人……疼疼我。”
152:【……】什么垃圾男主,简直没眼看!
脑海中一阵沉默的电子音飘过,昭示着系统果断屏蔽外界开始挂机。
心中的冷意被青年可怜祈求的眼神化解,沈在心终于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你想要本座怎样疼你?”
跪在他面前的青年由于他的话眼眸愈发显得深邃,他看见对方急切上下滑动的喉结,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如从前那般,羞辱我,践踏我。”
魔尊养狗指南(12)
如同抚摸宠物般满意地抚过青年头顶,沈在心轻笑着开口,嗓音比桃花酒还要让人沉醉:“本座疼你。”
狂风在深夜的嘶吼声被隔绝在无形的结界外,屋顶上分明没有人的踪迹,却不知从哪倾泻出一两声隐忍的情动喘息。
自那夜之后,沧澜城突然冒出了一个传说,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吃人精气的妖怪跑出来,将深夜不曾归家的郎君拐进销魂窟,不但被吃干抹净吸干了阳气,连心也丢了。
谢临风是第二日等待比试时听见的这个传闻。
彼时青年正在角落里擦拭朝炎暗红色的剑身,眉梢带着缱绻的笑意,只是修长的脖颈上红紫交加,有些惨不忍睹,不像是春风一度,倒像是和谁家泼辣的小娘子厮打了一夜。
不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交谈。
“诶,你听说了没,南街那一带昨个夜里据说出现了食人精气的妖怪!”
“真的假的?”
“我估摸着是真的,今日清晨在南街的张员外府外发现了许多沾染上邪气死掉的鸟禽,听沧澜派的人说,是撞到那妖精的结界所致!”
谢临风拭剑的手一顿,南街,那不就是……他和那人昨夜待得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城中并未有人死亡,也不知道这妖精修的何种秘法,莫不是真成了温柔乡?”
青年莫名想到,沈在心当初将他当做炉鼎练功,五年前去华胥秘境寻渡梦莲亦是为了突破,尽管后来不知为何给了他,本以为是得了其他方法,但为何那人五年过后修为依旧在大乘巅峰不曾变过?
强行压制修为不突破不仅容易滋生心魔,更是容易损坏经脉与根基,虽然他不了解魔修是如何修炼,但总归百变不离其宗。
谢临风眼中闪过担忧,等青云举结束,他得去问问那人才是。
青云举在沧澜城最中心的玄天塔举行,每一层都是一个关卡,比赛状况会由留影石投射在玄天塔外的坐席前,最早登上顶层的人,就是魁首。
看似简单,可成千上万的修士被分在无数个不同的结界空间中,谁也不知前路最危险的到底是敌人还是同伴。
即便是伸张正义的修真界,同样人心难测。
高耸入云的塔顶,沈在心双腿悬空而坐,清寒入骨的风吹起他的衣袍,整个人如同惬意停驻在此的一只蝴蝶,振翅欲飞。
虽然隔云端,凭借他的修为依旧可以将下方留影石上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谢临风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竟然将一众名门正派的天之骄子远远甩在身后,瞬间吸引了玄天塔前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中谢家家主的脸色尤其精彩。
见此,沈在心轻轻嗤笑了一声,而后蓦地从喉间涌出了一股鲜血,沾染在他白皙的下巴处,分外刺眼。
152:【宿主!你——】
152的机械声中难掩焦急,这五年来,沈在心早就到了突破的节点,可他却像察觉不到一般,依旧如往常般修炼积累灵力,经脉早已破损不堪也不愿突破。
虽然不知道宿主到底是为何,可它莫名感到焦急心疼。
【系统商店有治愈的特效药,只要一颗就可完好如初。】
“不必。”沈在心漫不经心抬手擦拭掉下巴处的血渍,眼中带着兴奋而期待的笑意,“看,那狗东西果然没让人失望。”
朝炎早已被他下了引子,只要得了魁首的谢临风向宁无尘挑战,那么高高在上的清融仙君,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他体内的魔气。
152隐约知道一点宿主的计划:【你怎么就能确定宁无尘会接受他的挑战?】
沈在心勾唇道:“所幸不是有朝炎。”
朝炎与霜迟,本就是一对,情敌拿着心上人的剑上前挑衅,凭借宁无尘心中那些隐秘又不甘的心思,便是再高傲冷漠,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么一个不损他仙君风度又可以挫败情敌的机会?
152:【……】
下方突然传来一片哗然,果然如他所料般,宁无尘接受了。
主角虽然比宁无尘低了两个境界,但跨境界对敌对天命之子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在谢临风使出清融剑法的那一瞬,宁无尘周身的气息有一瞬紊乱,这不该出现在一个渡劫期大能的身上。
就像是一个不详的开端,尽管他最终将谢临风打败,可肉眼可见的黑色魔气逐渐自他眉心泛出,丹田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提着霜迟剑的手忍不住颤抖,剑柄几乎要握不住。
意外突发,谢临风怔愣地站在原地,他蓦地想到什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朝炎,不自觉握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