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总是这般克制自己?”燕无痕垂眸瞧着陛下浑身泛着粉的模样,洁白如玉的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上,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他忍不住俯身凑近,吻了吻陛下圆润雪白的肩。
也只有此时这般被折腾得没了力气,他的陛下这才露出一点柔软来。
“狗东西,当真是胆子肥了,竟敢耽误朕的宴会。”沈在心像往常一般冷着眼踹他,却因为浑身靡艳的痕迹与过于潋滟的眸子而毫无威慑力,一脚踹过去时更是因为刚刚纾解后的失力而不痛不痒,就像是在塌上调情一般。
“哎哟……”燕无痕假模假样闷哼一声,却趁机将陛下白得似初雪的赤足捧在手心,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
他的初衷并不是将陛下困在御书房,只是这幅艳若桃李的浪荡模样,如何都舍不得让外人瞧了去。
哼,他可是听说以往陛下也总是缺席宴会,只顾着与贵妃厮混,既然容澈可以,他如何就不行?
但马上他又不知想到什么,情绪低落下去。
“年后,臣便要远赴边疆,实在是舍不得陛下。”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凑近那人,将自己滚烫的胸膛与陛下相贴,整张脸都埋进暗香漂浮的颈间,痴迷地深嗅。
陛下往日自体内散发出的暗香,在情动后便会变成格外甜腻勾人的香,将人心底阴暗疯狂的想法一个劲地往外勾。
燕无痕痴痴闻着,粗粝的指腹又开始不安分地在雪白的肌肤上游走,却被陛下嫌弃地打掉,只好委屈地抿唇。
“你舍不舍得,与朕有何干系?”沈在心嗤笑一声,将人踹开,赤脚下了塌,踩着柔软的地毯,玉体横陈坐在铺了毛毯的软塌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本无名书册。
明亮烛火照在浑身雪白的肌肤上,瞬间为他镀上一层莹润的光泽,如同稀世绝美的玉雕,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去抚摸亲吻。
燕无痕眸色深深地描摹着陛下的身形,这般浪荡,像极了吸人精气的妖精,分明不知廉耻得毫无皇家威严可言,又让人心生贪恋,连尊严都一并丢弃,只想跪在脚边臣服。
目光流转到帝王左手腕那串碧绿色的佛珠,燕无痕不禁想到,许是被陛下把玩久了,就连佛珠上都沾染上陛下的气味,每一次燕无痕偶然舔到,都会被那上面独一无二的气味勾引住。
若是能揣在怀里带去边疆……也算是能欺骗自己陛下就在身边了。
“陛下不累么?不如今夜早些歇息?”燕无痕试探地捏了捏手下柔嫩的腿。
沈在心一把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冷笑道:“怎么,你这话是觉得朕不行?”
“不是陛下不行……”燕无痕低下头,鼻尖轻蹭过眼前细腻的肌肤时那深入骨髓的暗香让他连灵魂都颤栗兴奋了起来,“是臣,臣忍得快要不行了。”
起初二人刚刚圆房时,他亦会体谅陛下的身体,克制住自己,可后面亲密的次数多了,便发现自己不过是多虑。
陛下的身体,远比他想得要轻浮,就像永远没有男人能满足他一般。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欢好与否,不过是看陛下需要的男人是否是自己。
“怎么,朕方才还没喂饱你么?朕的……废后?”沈在心不甚温柔地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他。
“废后饱了,可是燕小将军还没有。”燕无痕就着被他禁锢住的姿势,仰望着陛下的眸子逐渐迷离,眼眶泛着红,如同一头无助而渴望求偶的野兽。
沈在心闭眸感受着体内早已泛滥的情动,将书丢在身侧的软塌上,由于书是敞开的,燕无痕不慎瞥见书页上的图画,眸中墨色更深。
装作一本正经,却是在看春宫图,他的陛下,还真是……
“唔……”
殿外,张全想到贺岁殿中翘首以盼的群臣与从未被陛下临幸过的后妃,本想提醒陛下晚宴已经开始,却听见那一声帝王隐忍的喘息,无奈叹了口气,吩咐御书房外的人,禁止任何人前来打扰陛下。
沈在心就这样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除夕之夜,待次玉岩征里日睁开眼,燕无痕罕见地不在身边。
为了在西陵得知一切败露之前赶到边疆,打敌国一个措不及防,燕无痕今日天还未亮,便拿着陛下提前写好的圣旨出了宫,去南郊麒麟军驻扎地点兵。
此时已至午时,人怕是早已出了京城。
此次出征不算是小事,本该由陛下亲自出面送大将军出城,但燕无痕昨夜将欺君欺得太狠,不忍心将陛下唤醒,便偷偷出了城。
然而这种无奈在沈在心无意瞥见自己空荡荡的左手手腕时就变成了好笑。
昨夜瞧对方时不时盯着那串碧绿佛珠便觉得奇怪,今日便被顺走。
御用的东西也敢偷,当真是胆子肥了。
152:【我好想知道,要是燕无痕知道这串佛珠是国师送给宿主护体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风流陛下(10)
沈在心尚在胎中时便气息微弱,先帝就这么一个皇子,自然是想尽办法要保住他,却都没有起色,直到降生之夜,向来淡漠不问世事的国师亲自送来了这串佛珠,这才让他平安顺遂活到如今。
然而尽管如此,沈在心却对那位国师大人没有丝毫感激之心。
按照他的话来说,便是他是天子,国师便是再高高在上,也必须低下高傲的头颅俯首称臣,为天子分忧本是理所当然。
不过如今有了燕无痕帮自己抵挡灾害,那串珠子的确没什么用处了。
他慢悠悠从塌上起身,也不唤人进来服侍更衣,目光斜斜过扫窗外清薄的阳光,不由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