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把手机递过去,冯佳佳乐得前俯后仰,“冤家?啊,冤家?。那你怎么用他的法务,他肯定不会主动提。”
向栀叹气?,“不知道,回家?再说,实?在不行我就找别人,我就不信全京北找不出来一个厉害的律师。”
陈最很快回:【你要法务做什么?】
向栀低头打字,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把解释删掉。
向栀:【要你管!】
这边向栀刚回完消息,吴馆长?的电话就打进?来,她直接挂断。
父亲没找她,看来吴馆长?的辩论结果不怎么样。
吴馆长?又发了一大段短信,先是认错,保证好?好?工作。
向栀撇嘴,关掉手机,可惜她现在不需要了。
冯佳佳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吴馆长?辞退其实?容易,不容易的在后面。他替艺术馆签的那些合同,展出延期麻烦,挺多事需要法务,陈最今时?不同往日,他又不是五年前你记忆里的陈最。
他手底下的法务是最出色的,能帮你解决不少麻烦事。”
向栀抬眸,“可是……”
她哪里是能服软的人,还要讨好?陈最?
她是真?的做不到。
冯佳佳道:“你想想艺术馆的未来,不过是一时?的,又不是让你每天都讨好?他。况且你都是陈太太了,不用白不用。”
讨好??
向栀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回复发呆。
早知道,不那么快回复了。
晚上回香林公馆,向栀停好?车,她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脑袋里想的都是该怎么开口,她不想求人,也不会求人,尤其是对象还是陈最,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向栀最后下车,关上车门那一刻,身后一束强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回头,抬手遮住强光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再睁眼时?,车已经停在她旁边。
陈最从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外面黑色大衣垂到膝盖的位置,双手插进?大衣口袋。
车库冷白的灯光照下来,他头发有些凌乱,微卷的黑发蓬松柔软,他是有自来卷的,尤其是小时?候特别明显。
向栀记得小时?候她想要烫头发,爸爸不允许,她就特别羡慕陈最有一头微卷的黑发。
陈最走到她面前,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看什么呢,看这么入迷?”
向栀回神,看到他眸子里闪过的笑意,脑袋没转,身体?先反应过来,瞪他一眼,“看……你,当然是看你啊!”
向栀咬了咬唇,为自己出卖灵魂而不耻。
陈最盯着她看,她脸有些红,咬嘴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大概率也猜到她的反常行为是为了什么。
那条法务的微信,以及今天他的岳父打过来电话,有询问向栀,还有吴馆长?的事情,大概意思?是让他帮忙劝劝,或者?照看,别让向栀惹事。
其实?向栀每次惹事,你挑不出她的错,每次她都是有理的一方,只?不过因为她的强势,给别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以为你要说自恋狂?或者?……你有病?”他拖着音,戏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