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眼神空洞诡异的大头婴儿仰着头,在水面上死死看着苏落。
嘴巴里却发出和寻常孩子一样的可怜哭声。
少年甚至看见了畸形儿头上的黑色血管,张开的嘴里得没有舌头。
在极端的恐惧下。
苏落或许是吓傻了,还有心思猜测那它是怎么发出声音的?
阴冷的气息从后方宣泄而来,铺天盖的寒意,将少年从头冻到脚底。
“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苏落一帧一帧地僵硬着扭过颈部,搭在他肩膀上的女鬼,脸上烂作一团,红红白白的固态混合物分不清上血还是脑浆。
距离近得苏落可以观察到。
女人快要从眼眶滴落下来的干瘪眼球,没了支撑物,和泄气的气球差不多。
烂糊的嘴巴里面还在说。
“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
少年看似镇定,其实是吓傻了。
他惊骇到不能呼吸,手指都凉透。
女鬼还在追问。
“喵呜!”
尖锐刺耳的猫咪叫声从屋顶传来,它猛地跃下,一爪子挠向了少年肩膀上的女鬼。
她受伤后急忙捂着头躲避。
猫咪追鬼。
超出了苏落的大脑承受范围,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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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
窗外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
大公鸡总有发泄不完的精力,站在最高处鸣叫,震得人耳膜生疼。
苏落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满手是汗。
浑身哪哪都疼,尤其是肩膀,像干了重活似的,肌肉拉伤。
“奶奶……”
他喉咙哑,声音传不出去。
慢吞吞坐起来,推开门。
老人早就收拾妥当,换了件更新的袄子。
连头上也裹了条黑色布荆,腰上缠了根绣着神秘图纹的布条。
略显隆重和严肃。
“……奶奶,我,我疼……”
余芳直起头看见孙儿惨白的脸,顿时杵着拐杖走来。
苏落告诉她自己做了个梦,梦里有鬼婴儿和烂脸女人。
余芳罕见地凝重至极,步伐蹒跚点了三根香。
她嘴里还念着听不清的话。
抓了些香灰和黄纸包在红色小布袋里面。
老人用手指轻轻捏一下孙儿的一个耳垂。
“狗儿惊,猫儿惊,我家小孩儿不害怕。”
来回反复了好几次。
苏落听话地把小袋子挂在脖子上。
神奇的是,疼到骨髓的感觉渐渐缓解,他至少能正常走路说话。
“奶奶,这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