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雨和这个小子接触不多,也不太熟悉,但总体感觉还不错。
她在路生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喜欢的话,下次我再给你带。”
路生连忙摆手,“不用了,小糖人肯定不便宜。”
刘思雨笑着准备转身离开。
路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她。
“二舅母……”
田大妮儿一脸茫然,不知道儿子叫住刘思雨有什么事。
刘思雨回过头来,“嗯,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路生仿佛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双手紧紧地捏着衣角。
“二舅母,我听说您家做了些小生意,经常去镇上?”
刘思雨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自琢磨,这孩子想干什么。
田大妮儿赶紧拦住他,“你这孩子,瞎打听什么。”
刘思雨却道“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带什么东西?”
路生摇了摇头,“不,我想让您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我能干的活儿。”
说着,他鼻头一酸,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我娘身体不好,我也已经长大了,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我想找点活儿干,赚些钱,好好照顾我娘。”
刘思雨微微感触,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个什么德性,但能把为他生儿育女的人打的半死不活,肯定不是个什么厚道人。
爽快的应了句,“好,我会仔细留意着的。”
田大妮儿却是眼眶微红,急忙扭过头去,似是不想让人瞧见这副模样。
路生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二舅母,那我就先谢谢您了。”
回到屋里,来喜已经为她备好了洗脚水。
见刘思雨回来,来喜笑道“去我大姐屋里了?”
刘思雨应了一声,也不矫情,直接脱掉鞋袜,将双脚伸进了水盆里。
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忍不住道“你大姐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来喜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
他也坐到床边,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十年前,我家遭了难,我爹被关进了大牢,我们四处打听才知道我爹并没有犯什么大罪,只要拿出五十两银子,人就不用死。”
刘思雨眨了眨眼,五十两银子?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儿啊!
“你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
来喜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爹他是被人骗去的,被人骗去盗墓,他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他连墓穴都没下去,可那些人使了银子,非说我爹是主谋。”
刘思雨也很无奈,官府的大门朝南开,无钱无权别进来。
这一旦进去了,不是死就是伤。
来喜继续说道。
“我家为了筹集那五十两银子,把家里最好的几亩地都卖了,剩下的那些地根本卖不出去,亲戚朋友也都借了个遍。”
“就在这个时候,贺知远突然上门提亲,还下了二十两银子的聘礼。”
“我们一打听才知道,贺知远家里条件是不错,父亲过世了,只有一个母亲。”
“但贺知远从小被母亲宠坏了,脾气不好,也不上进,我们当场就拒绝了。”
“那你大姐后来是怎么嫁进去的?”
刘思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