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宗元信的药怎么会出错呢?
在底下人忙忙碌碌的时候,座上的赫连容已经单手撑着脸,半睡半醒着。
于是这殿内的声音,就越发安静下来。
他可以给惊蛰许多的时间,让他一点点沉溺,一点点无力挣扎,滑落粘稠的陷阱里,再也爬不出去。
稳扎稳打,是这么说吗?
可是呢,惊蛰处处留情,所到之处,喜欢他的人何其多,那些注目,那些关切,那些亲密的来往……
过分的体贴,就变成了不必要的累赘。
若是真的让惊蛰以为他是多么体贴温柔的情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只是……
赫连容睁开了眼,按住自己的右眼。
那隐约的刺痛掀起了浪涛,狂热与阴鸷,忽而破开了男人冰封的情绪。
“哈哈哈哈哈……”
赫连容竟然笑出声来。
这笑声吓坏了殿内伺候的人,有的忍不住就这么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再抬不起身。
殿内陷入死亡的寂静,唯独赫连容的笑声。
哪怕不情愿,也会对他敞开一切。
即使嚎啕大哭,会一边啜泣,一边和他埋怨。
会拽着他的衣领揍他,说道歉没用也要道歉。
意识到危险就突然逃窜,机灵得很,跑得还飞快,眨眼就不见人。
……惊蛰的反应,永远都在预料之外。
丝毫不满足的兴奋在心里肆虐,舌尖抵住牙齿,才堪堪压下不知疲倦的火焰。
爱怜和扭曲的恶意交织,滋生出来的欲望冷酷无比,根本无法停下掠夺的冲动。
怎么能怪他?
是吧。
至少他非常尊重惊蛰,没有扒下他最恐惧的隐秘,让他得以维护那小小的隐私,自以为谁都不知。
他很好,对吗?
好倒霉哦,惊蛰。
这都是在你纵容之下催生出来的。
赫连容伸出手,冷白的手腕上,清晰可见的抓痕渗着血。
他无比珍惜地舔了一口,仿佛在品尝着惊蛰留下的怒意与恐惧。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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