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猛地抬头,就看见男人瞥他。
连忙站起来,徐楚宁战战兢兢,又带着希冀,“先生?”
郁风峣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到这儿来。”
徐楚宁走过去,不明所以。
郁风峣将球杆靠到他手掌上,“打白色的球,让白色球把绿色球撞进洞里。”
徐楚宁愣,“我不会……”
他对桌球是一点都不懂,连杆子都不会拿,虽然郁风峣已经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话语教他,但徐楚宁还是不明白。
郁风峣啧了一声,“宁宁,别扫兴。”
徐楚宁心里一震,立刻就慌了,忙说,“我学,我学。”
握着球杆,徐楚宁还是无从下手,郁风峣见状,伸手将台面上别的球都拿走,只留下白色和绿色。
徐楚宁捏了捏杆子,努力回想之前看郁风峣和dyn他们打球是怎么动作的,笨拙地模仿。
郁风峣看他青涩而拙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臂,“姿势不对。”
后背一具身体贴上,帮他纠正动作,徐楚宁心猿意马,颈侧都泛红,紧张地握紧球杆。
“别这么用力。”郁风峣点了点他的手臂,“放轻松。”
手把手地教他,郁风峣放开手,“打吧。”
徐楚宁兀自稳了心神,轻轻一杆打出去,却没有准度,只能看着白球与绿球擦肩而过。
他叹了一口气,“好可惜。”
放下杆子,徐楚宁抬头,郁风峣正看着他,连他刚刚失误后懊恼的小表情也看了个彻底。
顿时呆住,想起刚刚的冷战,徐楚宁嗫嚅,“先生,你不生我气了吗?”
郁风峣眼神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嗯,原谅你了。”
徐楚宁一怔,而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郁风峣从背后抱着他,“继续练。”
“好。”徐楚宁轻轻点头,又拿起球杆。
第二天的时候,乐团打来电话,问他家里的事情解决完没有。
徐楚宁很是为难,这段时间跟郁风峣在澳洲玩得很开心,差点让他忘了还有工作的事情。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徐楚宁说,“下周一之前能回去。”
事实上,能不能回去他也不知道,要看郁风峣的意思。
这几天郁风峣好像又去了墨尔本,那里的建工集团董事长跟他是多年老友,最近从国外回来,恰逢郁风峣人在澳洲,就见上一面。
徐楚宁一个人在家里,很是孤独。无论如何,还是订了周六的机票,准备返程。
郁风峣回来那天是周五,徐楚宁从dyn的酒吧回到公寓,边看纪录片边收拾返程的行李。
收着收着,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看看手机。
墙上的钟走到十点,徐楚宁便有些困了,把行李又检查了一遍,才给郁风峣打电话。
“郁先生,我明天的飞机……嗯,要回去了,乐团打电话来催……你能来送我吗?……好,没事,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