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像是喝水似的,一口气直接喝了满满一杯白酒。
高经理颤巍巍站起身,也不等江鹤川开口,直接端起酒杯和徐安然道歉,“安然,没想到你和江太太竟是朋友,刚刚是我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可别放在心上,我也自罚一杯,以示歉意。”
人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即便心中不愿,也会不得不低头。
徐安然显然也深知这个道理。
她嗤笑了一声,“高经理,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道歉能解决的。”
今天这件事他分明是在侮辱自己,把自己当成陪酒女去讨好甲方。
要不是以宁和她老公在场,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也不会和自己道歉。
宋以宁眉眼一抬,盯着桌上放着的两瓶高度白酒,“李总,高经理,一杯哪里够?不如你们把这两瓶都喝完?”
他们刚刚那样欺负安然,要是不帮她出口气,她心里咽不下去。
李福安和高经理对视一眼,眉心突突的跳,面露为难。
江鹤川凌厉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李总这是酒量不行?”
李福安猛咳了两声,涨红了脸,“江总说的哪里话,我这就喝,只要江太太高兴就行。”
徐安然眼看着刚刚狠狠欺负自己的两人当着众人的面,不敢有半句怨言地把桌上的白酒喝了下去,心里刚刚憋着的恶气总算是抒发了出来。
李福安和高经理一人喝完一瓶后,整个人几乎站不稳,脚下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后面高经理醒来的时候,收到了被公司开除的信息,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宋以宁跟着江鹤川回了包厢后,对他是格外的热情,笑容甜美。
毕竟她刚刚仗了他的势。
江鹤川只是摸了摸她脑袋,没多说什么,帮她夹着她喜欢的菜放进她面前的碗里。
宋以宁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举动,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埋头专心吃着。
徐安然和迟欢路寒霜三人对视了一眼,克制着自己嘴角的笑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江鹤川在她们面前没有摆架子,看起来平易近人,很快就和三人拉近了关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宋以宁在学校里的事情。
江鹤川微笑着,不动声色地套着话。
沉浮于商场多年,他对人心的拿捏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一顿饭下来,几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快把宋以宁的老底都掀了。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一一交代了个遍。
“江先生,我跟你说,我们以宁在学校可受欢迎了,喜欢她的男生能从校门口排到操场。”
“不过江先生你放心,我们以宁特别乖,别人给她的情书她一封都没收。”
宋以宁被说得脸红,不太自然地看了江鹤川一眼,小声辩解,“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没有这么夸张的。”
江鹤川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淡淡笑了笑,笑容很宠溺,“江太太确实很招人喜欢。”
晚饭结束后,司机开车把几人送了回去。
江鹤川开了另一辆车回去,宋以宁坐在副驾驶上,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我今天仗你的势欺人了,你会介意吗?”
“但是他们这样欺负安然我看不下去,安然是我的好朋友。”
实在是对方欺人太甚,她才没有忍住。
江鹤川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目视着前方,嘴角勾着笑,声音说不出的温柔,“江太太,我就是你最大的底气,你不需要向别人低头,明白吗?”
宋以宁心里甜丝丝的,靠在椅子上闭了眼。
可能是有点困,又吃得太饱,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过去。
他也没打算叫醒她,直接把她抱下车。
或许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宋以宁没有醒过来,直到江鹤川把她放到床上,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已经到家了吗?”
她现在一副睡眼惺忪但又很依赖他的模样,看得江鹤川心底发软,俯身亲了亲她微红的脸颊,“嗯,还要不要再睡?”
宋以宁拉着他温热的手掌,掌心和他十指相扣,甜软的嗓音里倦意十足,“想睡,可我还没有洗澡。”
江鹤川顺势握紧了她柔软的手,平静的眼底浮现一丝笑意,目光灼灼凝视着她,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带点诱哄的姿态,“老公给你洗好不好?”
宋以宁眨了眨眼,没说话,红着脸点头,直接扑进他怀中。
江鹤川帮她洗完澡,抱着她出来的时候,她眼皮已经有点睁不开了。
昨天晚上折腾了很久,今天早上又起得早,她是真的困了。
但还记着自己没抹护肤品,靠在他怀里小声呢喃,“要擦了脸才睡的。”
江鹤川以前不太懂这些,和她结了婚后之后倒是了解了些。
把她放在床上后,起身去她梳妆台上拿了她平时常用的护肤品,坐到床边,耐心帮她抹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