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还怪上她了,那些话可不是自己逼着他说的。
林松韵忍着想把酒泼在他脸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我哪知道她来得这么巧?”
“阿城,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她现在是你小婶,你还是趁早把她忘了得了。”
林松韵扭头瞪了一眼在一旁愣着看戏的陈少川,“少川,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抬起来送回去,都醉成什么样子了。”
回去的路上,江城嘴里一路喊着宋以宁的名字,听得陈少川忍不住和林松韵调侃,“松韵,没想到城哥他还是个痴情人,你瞧瞧他醉成了这样,还一口一个以宁。”
这要是江城清醒的时候,他自然不敢当着他的面开玩笑。
不过江城现在醉的不省人事,他胆子自然也大了起来。
林松韵垂下眼眸,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闪过一丝嘲弄,“他就是不甘心而已,什么痴情不痴情的。”
陈少川双眸瞪大,“不会吧?我城哥都这样了,这还不是痴情啊!”
“你懂什么。”林松韵朝他露出了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凌晨四点半,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宋以宁的病房还在亮着灯。
江鹤川抬起头看了一眼吊瓶,眼看着里面的药水见底,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按了呼叫铃。
护士火速进来,对江鹤川的态度十分恭敬,举止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余光瞥见宋以宁的吊水已经见底,不等他开口便率先出声,“江先生,我这就帮江太太拔掉针头。”
护士也不敢多看他,转身就朝着病床前走去,动作麻利地帮宋以宁把手背上的针拔掉。
“江先生,江太太明天还要打一次吊针,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护士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边走边忍不住羡慕病房里的宋以宁。
江太太可真幸福,江先生这样的大忙人,竟然愿意亲自守在她病床前。
护士关门离去后,江鹤川站起身,走到宋以宁床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她头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体温恢复了正常。
江鹤川缓缓收回手,盯着她睡着的容颜看了片刻后,见她睡得安稳,这才转身走到另一侧,躺在了她身边睡下。
VIP病房里的床不小,和平常的双人床差不多大小,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凌晨五点,天空还乌黑一片。
外面传来一声惊雷,夜晚的宁静一下被电闪雷鸣打破,窗外狂风暴起,接着暴雨袭来。
轰隆轰隆,震耳欲聋的雷声伴随着闪电向黑夜袭来,扰得睡梦之中的人也不大安宁。
陷入沉睡之中的宋以宁听到惊雷的声音,身体被吓得条件反射地抖了抖。
已经闭上眼的江鹤川顺手把她揽进了怀中,低声轻哄,“别怕,没事的。”
宋以宁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脑袋缩在江鹤川怀中,还紧紧抱着他的腰,只当是抱着玩偶。
还在睡梦里感慨,这玩偶有点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
第二天早上九点,宋以宁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皮。
她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江鹤川正背对着自己看着笔记本电脑,像是在处理工作的样子。
她也没急着打扰他,自己下了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昨晚上输了两瓶液,一觉醒来她腹部逼得慌,急于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等她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时,江鹤川正好转身看向她。
“以宁,好点了吗?肚子还疼不疼?”
宋以宁摇头,“不疼了。”
“江鹤川,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现在已经是九点半,往常这个点他肯定已经在公司了。
江鹤川站起身,缓步向她走来,“我陪你打完吊针再走。”
宋以宁瞪得圆鼓鼓的,“还要再打吗?”
昨晚上被针扎过后,她手背上还残留着痛意。
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手背上乌青的一团,宋以宁秀气的眉头轻蹙,眼巴巴望着他。
“江鹤川,我肚子不疼了,可以不打了吗?”
她手背上血管有点细,昨天晚上护士扎了三次才找到正确的位置。
她有点怕被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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