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青宇并不知道商青歌早就换了人,没有太多原身在的记忆,只以为大姐是在说他商青宇才是他唯一的弟弟,兰望天不过是个亲戚,对商青歌的好感更是上升到无法再升的地步。
看着商青歌打兰望天,他简直拍手称快,这狗东西平日里性格太过霸道,大姐被娘拘在家里,还能不怎么与兰望天接触,他可不行,这些年受了老大罪了。
兰望天就更想得多了,他以为他刚刚不小心打了商青宇,商青歌心疼商青宇,不想认他这个弟弟了,被打的四处乱窜的同时泪水狂飙,“表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呜呜呜。”
“谁是你姐,少在这跟我攀亲戚,敢造我谣,看我怎么收拾你。”商青歌完全想起兰望天是谁,以为只是个听过她名字的小痞子,越揍越狠了。
商青玉倒是察觉到了商青歌的记忆问题,当初商青歌初次自缢时,她去探访商青歌,就察觉出商青歌对以往两人的记忆有很大缺失。
因为她曾在医书上看到过自缢过的人,即使救了活来,脑子也容易出现问题,她也没当一回事,记忆丢了就丢了,反正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这会见商青歌完全把兰望天当陌生骗子流氓揍,一点也不手下留情,估摸她是真没记起兰望天是谁。
商青玉怕兰望天伤重了,影响商青歌与兰主簿之间的关系,毕竟她们商家能在虹县安安稳稳做生意,跟兰主簿也脱不了关系。
“大姐,别打了,表弟知道错了,你就饶了他吧!”
听到商青玉的叫喊声,商青歌才反应过来。
这人真是她家亲戚?
商青歌望向商青玉,商青玉肯定地点点头。
商青歌顿时感觉有些手疼,这小子他爹可是她最大的靠山呀,也不知道她前两天送的两桶冰能不能帮她稳住关系。
“姐,我怎么就不是你弟了,你不能因为生气就不认我呀。”兰望天抱着商青歌的腿痛哭流涕,他今年已经十五,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好多都开始下场考试了。他感觉自己身边的小伙伴越来越少,甚至好几个小伙伴都跑到他对家那去了,便想借商青歌的名声给自己抬抬轿子,哪知道才吹几天牛,就被正主逮住抽了一顿,他觉得以两家的关系,他不至于要挨打呀,越想越委屈,兰望天哭得哇哇大声。
“行了。”商青歌被兰望天的哭声吼得头疼,“我也没说不认你是弟弟,但是你自己说说我为什么打你。”
这招是从她的继父那学来的,小时候继父一喝了酒就要打她,但是继父又不愿意当个“不讲理”的人,当继父找不到借口打人的时候,便会一边用竹条抽商青歌,一边骂道:“你这死丫头,你自己说说你又犯了什么错。”
刚开始商青歌还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不停反思自己,后来她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做错,错在不该跟着生母进了继父家门,错在投错胎。
果然商青歌这么一问,兰望天就开始总结起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大姐姐,我不该打宇哥儿,但我真不是故意的。”
“还有呢?”商青歌依然绷着脸,显然对兰望天的回答不太满意。
“我还不该推宇哥儿。”兰望天悄悄抬头想看看商青歌满意了没,却发现商青歌正怒视着他,急忙又说道:“我不该乱吹牛,以后我保证不再这样做了。”
“那前几天你又做了什么?”商青歌想确认一下前两天散播谣言的是不是兰望天。
兰望天却以为商青歌之所以对他下手这么重,是因为知道了他偷偷撕了同桌的书,还把夫子锁在茅房,最后请了一个过气大龄青楼女子戴着面纱冒充他娘见院长的事,吓得抱住商青歌的两条腿哭道:“大姐姐,大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千万不要跟我爹和我娘说书院的事,否则他们一定会打断我的腿。”
商青歌正愁怎么跟表姨和表姨父交代,没想到这小子坏事干得太多,自己心虚,不过,“那怎么行,你在外面这么不像话,我怎能不跟表姨透气,我看我应该现在就上门好好跟表姨说说你的情况,否则才是害了你。再说你这样子,表姨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还不如我早早告诉她。”
臭小子,想让我帮你瞒这事,你自己能不能把后事处理好呀,不要到时候倒打一耙,我岂不是失了先机,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兰望天看商青歌的语气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以他多年的见识看来,女人就是心软,他这个姐姐还有可能是神仙转世,估计更心软,当即哭诉道:“大姐姐,你有所不知,娘对我甚为严苛,当年我不过是没拿第一(倒数第二),娘就说这个书院的先生不行,非把我换到青山书院,后来娘又嫌青山书院骑术之类的课太多(天天打架斗殴),又把我转了书院,大姐姐,我刚刚才和这个书院的学生熟悉,我不想再转学了。”
兰望天的话,商青歌是一点不信,不过她倒可以借这个理由下台,“什么,表姨对你要求这么严苛?可怜见的,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好劝劝表姨。”
商青歌怜爱地拉起兰望天,抽出帕子擦了擦他的脸,“你要是以后听话,不再捣蛋,我就答应你不告诉表姨,若你再犯,我肯定要把这些事通通都告诉表姨的,还有你要给我写一份保证书,把你的过错原原本本地写上去,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大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保证书——”兰望天试图用撒娇躲过保证书一事。
“那咱们现在就去见你娘。”商青歌拉着兰望天就要去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