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刚刚都快挂了,她这会儿过河拆桥,不仗义。
林渝绘:“不去医院?”
“不用,一块小砖头,绰绰有余。”
得,白担心了。
“你不逞强才是能死。”
反吐槽一声,林渝绘接过,走上驾驶座,反正打不到车,这样还能省一段路费。
刚扣好安全带,巷子深处传来一阵警笛声。
林渝绘啧一声,“忘了,我们刚刚应该报警的。”
“这就是我报的警……”游斯浅无奈回,右边肩膀不敢靠在靠背上,他侧身往驾驶座转头。
“看你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还以为着急跟谁约会呢,原来是报警啊。”林渝绘扫一眼反光镜吐槽。
游斯浅朝反光镜得意,“不用试探我,单身可撩,你要是后悔分手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排号。”
“切。”
狗都不撩你。
她翻了个白眼。
开不惯吉普车,林渝绘一踩油门又停下,强烈的背推感让游斯浅肩膀紧紧贴在靠背上,一股刺身的痛觉袭来,不比刚刚挨那一下轻。
“嘶……”
游斯浅疼得呲牙咧嘴,原本把玩的眼神总算老实下来。
“还给你的,让你刚刚捉弄我。”林渝绘歪嘴笑。
宁可被说忘恩负义,也不要在游斯浅跟前体现她很久不开车导致技术生疏这件事,否则他会嘲笑她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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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大g从破旧的窄巷开出,汇入路灯斑驳的街道,林渝绘意外的是,车载音乐放着音调婉转随和的小曲,而非游斯浅乐队鼓声明显的撒欢曲子。
游斯浅单手撑在车窗上,刚刚刺激赶跑的疲倦又挂上脸颊,比以前稳重不少。
嗯,是长大后的渣男。
配合音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
“来京北做什么?”游斯浅开口,打破车厢内的安静。
“工作。”林渝绘直直回。
“什么工作?”
“画室。”
“是要办画展了吗?”
……
林渝绘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她确实想办画展,办一场免费的画展,可以跟别人探讨绘画的艺术,不关乎功名利禄。她跟游斯浅谈过过很多次画展的想法,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家破产了。”林渝绘淡淡说。
这下游斯浅赢了,可以随意嘲笑她,笑她白日做梦,笑她永远为柴米油盐奔波,笑画展只能是她梦中的场景,她都准备好全盘接受了。
意外的,游斯浅连笑声都没有。
一顿沉寂之后,是游斯浅懒散的声音,懒散到他打了个哈欠,“多大点事,不过你画室准备得怎么样了?”
没有嘲讽,林渝绘松了一口气。
“刚选址,等着装修。”
“挺好,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