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源:崔总拎着一盒避孕套,超大size的】
【方思源:真羡慕那个小可爱】
【方思源:其实崔总也不错,他那打几把能跟我玩就好了】
崔灼:“………………”
【白昙:少发骚,看剧去了】
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崔灼神情复杂地看着白昙,觉得有必要让他和方思源绝交,否则他真有可能会被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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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昙喝酒的次数很少,唯一喝得神志不清的那次,还是和崔灼合租时,因为秦涵跟女生相亲,他跑去酒吧买醉,喝了三杯高浓度的鸡尾酒。
所以白昙对自己的认知还停留在喝烈酒会醉的程度上,完全没想过一罐啤酒也能让他睡过去。
不过啤酒的后劲到底没烈酒大,不会让他发酒疯,也不会让他头痛欲裂,他甚至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睡得舒不舒服。
于是在沙发上躺了没多久,白昙便被冷醒了。尽管屋子里开着暖气,但落地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身上的大衣还不足以让人感到暖和。
环顾四周一圈,是熟悉的环境。酒精的作用让白昙的大脑变得迟钝,他无视了浴室里响着的淅沥的水声,凭着直觉摸到了柔软的大床边,接着脱掉身上的衣物,钻进了暖和的羽绒被中。
追逐温暖是人类的本能,白昙舒舒服服地窝在被子里,梦到了在路边遇到的那只三花猫。
三花猫不似先前那般怕人,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示意白昙跟上。白昙跟着跟着,突然发现视角一上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兔子,怪不得三花猫不怕他。
他跳过草丛,跳到小巷中,原本兔子的视角新奇有趣,但这时路边突然出现一个人,揪住他的两只耳朵把他拎了起来,呵斥道:“你怎么在这儿?”
白昙从惊吓中醒来过,接着就见崔灼正坐在他身旁,恼火地问他:“谁让你上来的?”
崔灼没穿上衣,发梢还沾染着少许水汽,白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浴室里是崔灼在洗澡。
“我不想睡沙发。”白昙说话有些迷糊,但即便如此,语气里也带着他特有的理直气壮。
明明床这么宽,凭什么让他睡沙发?连被子也不给他盖。
“既然醒了就回去。”崔灼皱眉看着白昙赤luo的胸口,只觉得越来越火大。他发誓如果白昙连裤子也脱了的话,他绝对会宰了这只兔子。
“我不要。”白昙翻了个身背对崔灼,委屈得不行,“我都失恋了你怎么还赶我走。”
崔灼是躺上床之后才发现被窝里藏着兔子的,他第一时间掀开了大半的被子,因此当白昙翻身后,他清楚地看到白昙还真脱了裤子,浑身上下就只穿了那条在视频里出现过的白色三角内裤。
火大到极点,走过想要宰兔子但是犯法的心路历程后,崔灼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兔子让他头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和地说道:“下去。”
白昙没听,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嫌崔灼那边掀着被子,抱怨道:“你快盖上,我背好冷啊。”
看着完全不当回事的白昙,崔灼不由得反思,是他太迁就这只兔子了吗?为什么越来越得寸进尺?
“我最后再说一遍,”崔灼耐着性子道,“下去。”
“你好小气哦。”白昙见崔灼不给他盖被子,索性又转过来面朝崔灼,自己一点点把被子压好,还真像一只努力铺窝的兔子。
崔灼自认已经尽力了,是白昙不识好歹。
明明好好说话,还被抱怨“小气”,崔灼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额头再次冒起青筋,所有的不耐烦和火气一齐爆发:“你能不能别每次在秦涵那里受了挫就来爬我的床?”
白昙被吼得有些懵,努力转动迟钝的大脑也没明白崔灼为什么生气,只能害怕地把下巴藏到了被子里,看着崔灼说:“我们是好朋友啊,不是吗?”
“谁他妈跟你是好朋友?”崔灼没好气地说。
才维持了一会儿的“天下第一好”就这样破裂了,比秦涵从大衣里拿出他的手还要让白昙难受。白昙也不懂崔灼为什么要冲他发火,眼眶不由开始泛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闷:“可是我把你当我的好朋友。”
如果非要定个优先级,白昙也可以抛下方思源,把崔灼定为他的第一优先级,因为明明崔灼也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