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
一瞬间,松月脊背爬上了一层冷汗,恨不得转身就走。
很可惜,她身后就是包厢的卫生间,她无路可走。
“来来来,介绍一下。”赵淳还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笑着走进包厢,抓着身后人的胳膊往前推了推,“这是我弟弟,孟河山,现在在榕大读大一,学的是法学。小山,这就是我以前经常跟你提起的老同学,松月。你松月姐姐当年可是我们班当之无愧的班花。”
孟河山脑子活,脸皮厚,给他根杆子他就能顺杆爬,闻言立刻眉开眼笑,“那我可没叫错,就是漂亮姐姐。”
松月:“……”
“都别杵着了,快坐快坐。小山,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你松月姐。松月,我先去换身衣服。你们先聊。”赵淳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
十月底的北京,已经滴水成冰,冻得人直打哆嗦,可榕城还二十七八度,穿长袖都绰绰有余。
赵淳临时从北京飞过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早就热得头顶冒烟,拎着袋子就进了卫生间。
包厢里只剩下松月和孟河山两个人。
赵淳关上包厢门的下一秒,松月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孟河山坐在桌子前,两条手臂支在桌面上,一只手掌托住下巴,兴致勃勃地看着她,“漂亮姐姐,你变脸真快。”
松月:“……”
“你还是你们班的班花呀?”
松月:“……”
“你怎么在这家酒店请客?是不是换到这边来住了?难怪我在上一家酒店找不着你,连保洁阿姨都说不清楚你去哪了。”
松月:“……”
他后来又去找过她?
松月庆幸,看来自己换酒店是换对了。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和我说话吗?你是不是讨厌我?”孟河山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眼珠子一转,“我大哥今年三十了,你们是同学的话,你是不是也三十啊?”
松月:“!!!”
松月:“我二十八!”
话一出口,松月就反应过来,她上当了。
可是晚了,孟河山已经眼角一弯,笑嘻嘻地望着她,“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说话呢,原来你也没那么讨厌我啊。”
松月:“……”
她懊恼,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女人啊,你的死穴就是年龄。
她重新闭上嘴巴,打定主意,今晚饭局期间,都不要和孟河山有任何交流。
等挨过今晚,安安稳稳地把班长送走,她就找个借口说忙,把这个粘人精的事推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