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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当杰森怀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复述了一遍小时候看过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四签名案件，杰西卡忍不住鼓起了掌。接着她为这个世界的侦探文学哀叹:想想看吧，只有阿加莎和爱伦坡的推理文坛该是多么寂寞，世界真的急需一个柯南·道尔……

……

所有陌生的一切都让骑士越来越喜欢探究这个世界和他的世界不同，也同时让他度过了人生目标完成后必定会经历的空白期。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杰西卡的哥谭地下基地喝着香港产的红茶，对猫头鹰法庭的历史进行复盘，并着力完善基地的防御和攻击设施。

他也会拿着钱换来的编外身份在耶鲁大学参观，bau小组的资料成为学习的一部分，他对着历史和文学书籍重新爆发出了兴趣。

杰西卡过去的经历他了解大半，他选择一一地去复现她的过去，以自己的视角看她有过的一切。

他爬上了南亚的高山，感受多个神秘侧的力量。他在非洲的神秘国家探寻一种神奇的金属材料的来源，后来认识了复仇者联盟。

他到北极欣赏一场宏伟的极光，星辰之下，同硅基的生命体讨论生存的意义为何。最后他回到了哥谭，找到一片墓地，他看见了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凯瑟琳，一个叫威利斯。

年轻的男人站在了后来被修正过的墓碑前，那应该是个衣冠冢，上面刻着“杰西卡·陶德”的名字，生卒年月，年仅15岁。

半蹲下抚摸过石碑上的墓志铭。这里早前被神秘的投资者返修了，她在石头上一笔一笔地刻下了自己要说的话。

她说，“我的生不需如何，我的死满贯荣膺。”

“……”

对着墓碑凝神几秒，之后青年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枚子弹，他小心地在上面刻下新的划痕，很小，就在“杰西卡·陶德”的下面。

他写到，“杰森·陶德，长眠于此。”

后写，“为此，他欣喜若狂。”

骑士写完之后就把子弹镶嵌在墓碑上，他支起身体，经过再生摇篮甚至这边优化版的拉萨路修复，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完全的巅峰状态，只有脸上的“j”没有去掉。

同杰西卡的“y”一样，那已经不是别人在她和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而是经过咀嚼、消化、反刍、赋予自己影响的新的标志。

他们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以手插起了兜，骑士慢慢地、没有回头地对着身后不知何时抱有一束百合的人说，“非常好的话，不是吗？”

静静拥着纯白花朵的男人将花放下。他西装革履，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英俊的面容上有一双蓝到忧郁深情的眼睛。

他说，“人不该死在年轻的十五岁。”

并且，他艰难地说，“不止一次。”

“韦恩先生，”杰森转过脸，与这个比自己的蝙蝠侠要年轻点的人对视。他的平静和好心情让那张年轻的面容显得从容且神采奕奕，布鲁斯·韦恩霎时有点恍惚，他几乎可以透过他看见另一个人这样状态下的神情——

他听见青年开口，很是随意的语气:“不要过分夸大她的死而复生。也不要认为她是因为什么莫须有的理由回来。”

“她是杰西卡，她可以做到这些。”他微笑着说，“[杰森·陶德]都可以做到这点，我们是生长在哥谭中的人。”

啊……

布鲁斯·韦恩沉默不语，他此行只是为了送一束花，一束单纯的花。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当他第一次发现i01说出的话是真的，又得知原本该成为自己的孩子就在上一次和小丑的对峙中死去，他的心情是如何的。

后悔？沉痛？遗憾？

不，这些蝙蝠侠都不会有。

他只是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发自内心的疲惫:一个外来者的话被验证了，代表这个世界某种程度上是既定的。

他由此发散了很多很多的思维（计划），也知道按照设定她（杰西卡）将从死亡回归。

但、但他也会思考，思考着另一种角度的认识:

没有人曾考虑这种“设定”是否为一种傲慢吗？

杰西卡她是真的想回来吗？

她的回归是痛苦还是快乐的？

她的灵魂是否因此丧失了奔赴天堂的机会？

……而当一切都照着诉说着的内容发展，她又会如何看待自己的行动？

……

蝙蝠侠无法得出答案。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本人才会理解。

“她很坚强……”

布鲁斯·韦恩说，迟疑的、犹豫的，“相比之下，或许我都无法保证如她那样的坚强。”

“因为本质上你还在为年幼的自己向黑暗挥拳。”

杰森轻松地答到。

他目视着前方，远处哥谭一角在阴沉的天幕下随风和光线的变化而变化，许多人曾为了更好的她死在她的怀抱里，他不会说这种做法是无意义的，“这是一种独行的抗争之路，如此伟大又震撼心灵……你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是，但、”

杰森又回想起属于自己的父亲，他已是可以直面他放弃的选择的了，“但你也清楚地知道，你将无法走出那个小巷子。”

“它是你的，也是你的终点。”

布鲁斯直直地站在一边，百合柔嫩的花瓣在风的吹拂里摇摆。杰森收回视线又咬咬牙齿，他突兀地笑了起来，干净明快的样子，“嗯、我和杰西卡可以、我们非常灵活又擅长活着，我们不是殉道者，我们只是路上要走的人。”

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分岔的路口，要迟疑？面对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