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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太阳风在高空盘旋，他和骑士都保持了一种静谧的缄默，那是他们对最为重要之人的尊重。

“就从i01开始吧。”杰西卡很快做出决定，俏皮地眨眨眼才开口道，“i01，代号，指代的是个来自外部（疑似高维）世界的存在、人。

他，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来到这个世界，到达哥谭的具体时间应该是我的十五岁之前。之后出于自己的意愿参与了joker对蝙蝠侠的行动，并且被joker俘虏。”

事实上，一个突然出现在哥谭的外来者总是很明显的。更何况根据蝙蝠电脑中的资料分析，i01并不属于聪明的类型。

他仅仅算是个有点心高气傲的普通人，身上带着和平社会造就的天真和不算凶狠的自私。而这样的人毫无预备地来到哥谭、甚至joker面前，可以预见的下场只有一个：

“……蝙蝠侠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接近精神崩溃，joker洗脑了他，很多关于哥谭里的人的情报都被吐露，蝙蝠侠得到的过程很轻易。”杰西卡抬起头，远方的天际有一颗闪烁的星星。那合该是金星，随着太阳一起落下，即便在哥谭总是阴沉的天幕上也常常挥洒光芒：“cph4时期入侵蝙蝠电脑，我看到了他吐露出的一切。”

“——”

骑士忽然抱住了她，很轻。

“啊，死而复生之后，我的记忆有一段时间不算清楚、”杰西卡仔细地回忆着过去。那些不引人瞩目的细节曾在无人的深夜被她反复地咀嚼过，渐渐地融化在唇齿间，和热烈的仇恨与执念一起咽下：“我的十五岁之前，和其他杰森没有区别地生活。父母死亡、流浪街头、活着、简单地活着。”

骑士的面容蓦地显出一种沉静，很平和的沉静：“最起码你没有被父母卖给□□、”

这样调笑似地说出自己的过去，几乎是只在一个人面前袒露伤痕。

杰西卡回抱了他一下。

“十五岁的后来，我猜测，”杰西卡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现在心平气和地回忆，她才发现死亡那一日的早上，她收到了一朵来自流浪聚集点邻居送的小花。

她捏着它小心地放在口袋里，数着自己积攒下的钱，准备偷渡到隔壁的城市。

……

真的、真的，真的是只有现在才能说的话，她爱着哥谭这个城市，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没有能力的时候，她最大的目标就是找到一个可以正常成长的环境、长大、然后做出属于自己未来的选择。

那日，应该就是离开哥谭的前一天，她走在街道上准备把手里最后一批弄到的“好东西”出手。在流浪的时候她就清楚街头的□□成员需要什么，不是常见的烟酒甚至大麻，这些都有专门的渠道，底层打手们更多在意维护自己的衣服鞋子车子和枪配套的小工具，那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她瞄准的就是鞋、皮带还有修车的工具甚至做工不错的打火机，她拿到了一批外来的货，想和自己搭上的人合作换取个开往隔壁城市的船的时间消息。

甚至不需要该拿到手的钱和具体的信息，只要有个情报，她就自信能离开——

然后她被抓了，被比自己高大很多的人抓住了。

“……joker得知了蝙蝠侠真正意义上失去罗宾后的反应，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因为那时候我没有成为罗宾，蝙蝠侠单干了一段时间。”她走着、走着、漫漫地走着：“他或许是提起了兴趣，或许是打发无聊的时间，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他派人抓到了我，和一群人在哥谭上演了惯用的时间限制加选择戏码。

救几个人还是一群人？蝙蝠侠的选择总是全部。所以joker故意提前杀死了其他人，然后他当着蝙蝠侠迟来的身影，亲自敲碎了我身上的最后一根骨头——

他要我在蝙蝠侠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咽气。”

“而我当然还活着，我活到了最后的一刻。”她思考着当时弱小的杰西卡的想法，她想、问：“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会那么坚持呢？正常人，那么小的孩子，打断第一根骨头的时候就有可能痛晕过去吧？为什么我还在清醒？我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

“后来我想，当时的‘我’应是还怀抱着一种东西的。那种东西joker比我自己更先意识到，蝙蝠侠可能也是，所以他的心理被joker抓住了。”

杰西卡仰望着星辰，骑士也仰起脸。他们的眼睛里落下来了属于自然的慷慨又无情的光辉，旁边的草木圣灵也沐浴着，个人、世界，伟大与渺小，恒定的高尚精神与人类悲苦的挣扎，哲学与诗篇永恒的话题，都会如寻常一样地按时发生，恰如，此时、此刻。

“joker的所做所为不是为了一种目的，他不在意你也不在意其他，他只在意蝙蝠侠所代表的对立。你对他来说只是犯罪生涯中不起眼的一个尝试，如果失败了他也不会因此感到沮丧。而蝙蝠侠，他会坚持到底。”

因此——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哥谭身上的一个小小的“死亡”，除了杰西卡本人，无人在意。

所以啊、所以啊，如果无人祭奠你的死亡，无人为你复仇，那么你便自己来吧。

来吧、来吧，怀抱着希望的灵魂，从世界的尽头，归来吧——

杰西卡笑了，她转而握住杰森的手：“未来的十年，我们将和正义联盟正式达成合作关系，并促成[系统]所有资料的准备工作。”

骑士也说：“我在一个记录着毁灭结局的资料里看见了科技发展的脑部神经网络互相串连（浮动神经元连结）技术，它可以让两名操纵者的思维记忆同步、通感，想必就是联系我们双方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