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莞点点头。
从熊猫爪子里伸出手,拿起了眼前的面包。
然而图鲁斯眼睛却眯了眯。匱
他视力很好,没有错过棠莞手指上的伤疤。
很奇怪,这么小的崽子怎么会受这种伤?
图鲁斯对伤痕很了解,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棠莞手上的伤是用某种利器划出来的,似乎是有人想要割掉她的手指!
但又没有成功。
图鲁斯可不会认为是他的好兄弟做的,只是想到陆蔺突然领养了这个小朋友,有了一些猜测。
突然,图鲁斯的面前出现了半杯没有喝完的牛奶。
是一只小手举起了牛奶杯,放在了他的面前。匱
图鲁斯不知道棠莞想要做什么,所以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棠莞的手又往前面伸了伸,还小声地“啊”了声。
图鲁斯听见棠莞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接过棠莞递过来的牛奶杯,挑了挑深邃的眉眼,笑得格外张扬。
“给我的?”
“啊!”棠莞点点头。
她看见只热了一杯牛奶,肯定这位奇怪的哥哥没有给自己做,所以棠莞就喝了一点,然后全都给他。
喝了酒,胃会难受的。匱
需要喝一点牛奶缓解。
棠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知识。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只是下意识地不喜欢喝酒这件事。
但她不讨厌这个奇怪的哥哥,所以不希望他难受。
下一秒,她就听见图鲁斯又用那语调奇奇怪怪地中文说着。
“叫多多(哥哥)。”匱
棠莞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张嘴“啊啊”。
她从懂事起就被人叫哑巴。
她早就不介意别人用自己的身体缺陷取笑自己了。
只要自己不在意,就不会受伤,也不会难过。
棠莞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好。
她看过很多书,明白很多道理,却只是在无奈的环境中选择了一个自己不会被伤害的活法。
她知道自己悲观,可她无法选择,也没办法自救。匱
光是每天活着,她就用尽全力了,哪里还有力气发出声音呢。
可奇怪的是,自己这段时间认识的小伙伴,他们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不正常”。
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的人。
多好啊。
棠莞心里是高兴的,是开心的。
多好啊。
她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怪物。匱
即便一个字的声调不好听。
可他们愿意停下来,听自己“说话”。
果不其然,这个奇怪的哥哥也没有笑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