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过的难受和煎熬。
好像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被羽毛搔动着,濒临崩溃。
她在他的后背上乱抓乱抓。
她明明听到喘息明明加重了,却仍旧狠狠按着他的腰,不让她动弹。
她贴在他肩头的唇张开,忍不住朝他鼓起的斜方肌咬了下去。
她真的好讨厌他这个样子。
讨厌他现在的从容,讨厌他现在的理智——
她饱受煎熬,他却可以全身而退。
就像他不动声色地就搅乱她的心——
虽然他一开始吸引她的,就是这副样子。
可现在,她只觉得讨厌。
她加大了嘴上的力道。
从前他们上床,她都很小心地不去碰他脖子你一块的肌肤——因为太过显眼,怕留下印记。
但今天她却卯足劲地想要给他留下一个一个牙印。
深一点,再深一点。
最好他下任,下下任都能看到的印记。
她牙齿陷进她肩膀的皮肤里,逐渐加大力度——
“嘶——”
高宴从一开始的压着呼吸,倒后面倒抽一口气——
他终于拉开了她。
“你……”他疼得皱眉,可望进余欢眼,却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余欢眼里隐有委屈。
明明被咬出血的人是他,怎么她还先委屈上了?
余欢自己也察觉不妥,慌乱地别过头去。
高宴看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的睫毛:“怎么了?”
生气了?
虽然他刚才是有点过分,但她可以开口的。那也是他想做的事,只要她开口求他一句——
余欢挪开视线,逃避与之对视。
有些情感,恋人之间或许可以袒露。
炮友间,却不能。
她不可能同他袒露,她讨厌他刚才的捉弄,因为她真的很想他——
他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却不能简单的开口说一句想你了。
她又想起他们之间的联系,看似是他主动得更多,但换一个角度,又何尝不是她每次都在回应他的需求。
就像这次,他出差回来都这么多天了,现在才找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计较这些——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后面却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
或许是酒精放大了平日刻意压抑的情绪——
但她不可能向他袒露她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只好别过头,借口道:“不做了。”
“好,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高宴。
他感觉得她的挽留,他自己也同样也不好受。
余欢享受着他的贴心的同时,又开始心疼起他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