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秋点头。
“这些画都是你画的吗?”
“对啊。”
余朝低头看地面,双手撑着沙发边缘晃动双脚:
“你的爱人喜欢你的这份工作吗?”
爱人?
孟棠秋脑海里划过很多人的声音,有表面上暧昧不清的牧回舟,有永远给自己支持的父母,有很努力帮助她的苏维,还有那个将画中意境阐述地和自己内心相差无几的梁权。
“这个问题很没有意义,不是我的爱人是否喜欢我的这份工作,而是我会选择支持我的爱人,很幸运的是,他们都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真的吗?”
余朝满脸不相信的样子让她联想到了牧回舟。
像,真的很像,像牧回舟,但更像另一个人,那个同样叫余朝的人。
“你父母也在这边工作吗?”
余朝模样像是在委屈:
“我没有父母。”
这跟苏维给出的结论一致。
“那清明那天带你去我家的人……”
“那是好心人啦,做饭的时候添点米,把我从漏风的房子叫出去,让我将就着吃点。”
“哦。”
孟棠秋无话可说,她觉得余朝说话怪怪的。
“姐姐有没有……”
敲门声之后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余朝看到警察的瞬间有些呆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不知是假装还是真恐惧,求助的眼神看向孟棠秋。
“没事。”
只是一桩陈年旧事罢了。
为首的警方朝孟棠秋颔首,孟棠秋也请人坐下,余朝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明所以的同时有点惊讶,警察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识相地起身,临走前看了眼满脸淡定的孟棠秋,心跳有点快。
三名警察接过孟棠秋递来的纸杯后放在桌子一侧,从口袋拿出小小的笔记本摊开来放在桌面,问孟棠秋:
“你的男友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对你进行跟踪,半年前追踪器被发现后由另一人代替他入狱,再此之后你男友依旧没有放弃对你的跟踪,甚至变本加厉到让那个代替他入狱的男子跟在你身边,是这个意思吗?”
孟棠秋点头。
“你提供的证据我们也看到了,关于牧先生在秦小姐身上放置追踪器一事确实证据确凿,但另一位梁先生……”
“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但这并不重要,毕竟他已经死了,况且他跟踪一事带来的也并不都是困扰,我现在只想让我名义上的男友受到惩罚,这些年胆战心惊的日子我过够了。”
孟棠秋垂着眼,看上去很是娇弱,女警点头记录。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女警将笔录递给孟棠秋。
“确认没问题就签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