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手受伤了?”
问完之后又想到店铺老板的话。
“是你帮小棠逼退的凶手。”
梁权点头:
“对,是牧……”
这是将牧回舟代入讨论的好机会,只是话还没说完酒杯孟棠秋打断:
“你的手还好吗?昨天晚上没有找到你,医生和我聊聊些,说情况有点严重。”
这话讲得也很暧昧,孟棠秋表现得却很单纯,梁权的话被打断,现在再强行把话讲完显得很没趣,于是有点无奈地摇头回应孟棠秋:
“没事了,不用觉得愧疚。”
他看到孟棠秋母亲看自己的眼神笑意渐浓,于是努力暗示孟棠秋的关心理解为愧疚。
孟母打开早餐袋让孟棠秋吃些东西,梁权被孟母招呼着坐下,有点焦灼。
想他在原先世界里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应付有害垃圾一样扩散毒素的父亲和对活着回来的他横眉冷对的继母得心应手,还没体会过这样的狼狈。
梁权觉得好累,原来当红娘比舌战群儒还要难,不知道那些永远满怀热情给人介绍对象的叔叔阿姨到底从哪里来的精力。
“小权待会要去工作吗?”
梁权眼前一亮,他早就在心里找理由离开了,孟棠秋母亲就给了个台阶,正准备顺着话往下走,孟棠秋却先他一步开口:
“他和我是同行哦,但比我还闲。”
皱着鼻子像是在撒娇,要是平时梁权或许会笑着说声“可爱”,但现在……
孟母很惊喜地看向他:
“那太好了,你和小棠是同学吗?”
梁权摇头:
“不是同学。”
连朋友应该都未必谈得上吧?
当然后面一句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长期和人打交道,他也学会了用衣装和精神面貌判断一个人的身家背景。
孟母穿得很休闲,但衣服布料并不廉价,设计一眼看觉得简单到可以忽略不计,但风一吹浮现的暗纹让人意识到这衣服并不是简单的量产。
孟父的打扮比孟母更简单,但神色淡然,即便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即便看向梁权时眼神很温和,但总让梁权有不能忽视的感觉,看样子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了。
孟母跟梁权寒暄几句后瞥见孟棠秋靠在床上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饭,问梁权:
“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其实没有,孟母也看出来了,将另一杯豆浆加上两个包子递给梁权,梁权也只好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用餐。
梁权觉得心累,回想起自己早些年的日子,母亲在的时候备受宠爱——这和孟棠秋母亲的热情截然不同,母亲去世后自己独当一面,再到后来改名,好像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氛围。
孟母起身,叮嘱孟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