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纸吗?”
余朝的情绪很稳定,孟棠秋摇头。
“那算了。”
她把手腕搭在椅子扶手上晾着。
“待会就干了。”
然后又靠回椅子,探究地看孟棠秋:
“你觉得牧回舟怎么样?”
“回舟哥哥当然是世间第一好!”
孟棠秋坚定地回答,余朝嗤笑。
“真的?”
“当然!”
余朝再次沉默,然后幽幽道:
“可是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诶?”
余朝离开,走进来三个西装眼镜的男人,腰间别着通信设备,看上去像是保镖,三人跟余朝擦肩,头也没有回,天台很安静,能听到余朝锁门的“咔哒”声。
“你们做什么?”
孟棠秋变问边后退,害怕也不全是装出来的,她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斜后方角落里有几颗笨拙的盆栽,作为打斗工具显然不合适,余朝刚才坐的地方留下了四个啤酒瓶,孟棠秋抄起一个朝三人其一砸去,砸得很准,但对方一个侧身就能躲过。
啤酒瓶砸在墙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然后伴随重力落在地上溅开。
孟棠秋往旁边挪动。
她看到了一个盆栽旁边斜靠着的木棍,不知名的花朵藤蔓攀着木棍向上。
不知道那棍子放在那里多久了,也不知道它有没有因为风出日晒而变得腐朽,但那是唯一可以用来应对的工具了,啤酒瓶太脆,很容易被打碎,她又穿着裙子,更不可能藏着工具。
三名保镖看穿了孟棠秋的意图,但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他们觉得就算孟棠秋现在拿着刀也不可能打败他们,且不说人数和体型上的差异,就孟棠秋那看一眼就让打斗中的人感到嘲讽的衣着也让他们连连摇头。
孟棠秋顺利拿到棍子,三名保镖也围了上来,手中的尖刀在远处大楼的霓虹灯照耀下闪着滑稽的光,然后变得阴冷。
余朝告诉他们即便杀死眼前这个人也没关系,她会给他们善后。
对于这句话旁人可能是不信的,但他们三人坚信余朝的承诺,原因无他,有次出行任务的时候他们中一人下手过重,对方瞬间毙命,三人很紧张,以为少不了牢狱之灾,当门从外面被人推开时已经做好坦白自首的准备,但余朝只是满怀好奇地走进,低头查看地上的人的情况,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轻轻偏了偏脑袋:
“死掉了吗?”
余朝眼睛一亮,然后变成倒下的小月牙: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这样的余朝看上去天真俏皮,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配上她虽然姣好但稍显成熟的脸有点违和,但这种扭曲的形象又有种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魅力
当时是在学校操场傍边的杂货屋,余朝让他们三人离开,告诉他们说不要多想,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
怎么会不紧张?那几天几人没睡过一次好觉,一周之后他们就发现了问题,新闻报纸没有任何相关报道,余朝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异常,见到他们还会笑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