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咻地站起身,抓住顾相旬的手,惊恐万分:“我,我不要打针!”
打针不好,小时候他看到很多人在去世之前都打着针,从此心中便有了阴影。
他害怕。
顾相旬挑眉,多大了还怕打针,无情拒绝谭韫之:“不行,今天必须打。”说着便轻轻挣开谭韫之的手。
谭韫之心跳如雷,他哥怎么这样?!不行!!他眼睛咕噜一转,有了!苦肉计!!
等到再次抬眼,他的眼眶早就湿润,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吸着鼻子,轻咬嘴唇,抬头看向顾相旬,目光殷切,浅色的瞳孔如水洗过清澈:“哥哥,我,我们不打针好不好?我害怕——”
顾相旬拧着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口中溢出,还是小孩子啊——
顾相旬伸手碰上谭韫之湿润的眼眶,手指被眼前的人的眼泪打湿,顿了顿,还是轻轻用拇指擦拭着他的泪水。
“别哭。”
“我们不打针就是。”
“医生,我们拿完药就回家。”
顾相旬妥协了,尽管知道打针才是恢复的最好办法,但是看到谭韫之站在他面前哭的跟泪人似的,他心软了。
谭韫之听到不打针,心下微松,看来苦肉计管用的很,他轻轻点点头,和顾相旬一前一后出门。
……
药房
正当谭韫之趁顾相旬拿药,站在其身后百般无聊时,他听到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尖叫与呼喊声。
“啊——”
他循声望去,有一个中年男人表情绝望又癫狂,嘴里怒喊着:“你们都要给我的儿子陪葬!”
“都去死!!!都去死!!!”
谭韫之瞳孔一缩,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周围的人都在恐惧尖叫。
还没有想那么多,谭韫之就下意识狂奔过去,恰逢顾相旬取完药转身,只看到刚刚还在的人现在只剩下一阵风和身影。
谭韫之急的上前立刻擒住男人拿着刀的手臂,男人一边挣扎着乱挥刀,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草你妈的臭小子,给我滚开!”
顾相旬在远处看到这幅场景,瞳孔震了又震,惊地冷汗直冒:“谭韫之——”
他朝谭韫之方向跑去。
谭韫之一脚踹向男人的膝盖,逼他趴在地上,用修长的腿压在他身上防止他起身,双手抓住男人的手臂扳到身后制服。
男人挣扎不脱,只能趴在地上无能狂怒,嘴里还一直在骂着:“草你妈的,你们都得死,啊——”
谭韫之制服男人用了不少力气,现在还喘着气,头上的汗珠直滴。
“都不要动——”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是警察。
谭韫之出声表示嫌疑人在这儿,已经被他制服。
警察走近干脆利落地用手铐铐上男人之后,接替了谭韫之制服男人的位置,向谭韫之致敬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