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站到顾相旬面前,谭韫之还是得仰头看向他,毕竟顾相旬比谭韫之足足高了一个头,谭韫之个子也堪堪到顾相旬的下颌处。
谭韫之清清嗓子,认真地看向顾相旬:“哥哥,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请你原谅我。”说完朝顾相旬乖乖鞠了个躬。
在顾相旬面前,谭韫之不会用任何理由去狡辩也没办法去狡辩昨天那件事。
毕竟下药是事实,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下药的人是不是他,那既然现在他就是谭韫之,自然是要对这件事负责。
至于刚刚在顾父和谭母面前的说辞,大概是为了保全两个人的面子,也为了他以后的处境,所以他说谎了。
但很意外的是,顾相旬并没有揭穿他。
顾相旬定定地看了谭韫之几秒。
谭韫之仰头与他对视,眼眸中尽是恳切,眼睫毛颤抖地像是蝴蝶扑翅,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脸颊旁的酒窝再次调皮的露出。
顾相旬沉静地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想:或许,如果他愿意像现在一样乖,我何尝不能把他当做弟弟呢。
“嗯。”顾相旬转身进入房间。
谭韫之轻呼一口气,摇摆不定地想:他这是不追究的意思…吧?
yes!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他离成为咸鱼躺平又近一步!
谭韫之美滋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顾相旬坐在书桌前,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低头思索着什么。
——这是一个时间分割线——
周一早上七点钟
“咚——咚——”
当谭韫之侧着身抱紧被子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人在敲房间门。
谭韫之睁眼嘴里嘟哝几声,咂巴咂巴嘴眼睛一闭又睡过去。
外面的人等了有一会儿,似乎没了耐心,轻轻打开门。
开门的是顾相旬,他早已穿戴整齐,身材高挑身着正装。
他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谭韫之削瘦白皙的腰身,白的仿佛在发光。
谭韫之睡相实在是有点差,睡衣睡着睡着撩起一半,大腿也压在被子上。
顾相旬嘴角随意一扯,用手捏了捏眉骨,对此表示有点头疼。
他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起伏:“谭韫之。”
谭韫之还睡得正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猛地一惊,立马坐起身,抬起朦胧的睡眼望向来人。
只一眼,睡意便消散了不少。
“哥哥?”谭韫之谨慎出声,实在不知道一大早顾相旬到他房间来干嘛,难道是反悔要讨债?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顾相旬淡然说道:“给你五分钟洗漱出门。”
撂下这句话顾相旬便轻轻带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