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拿着一本厚厚的典籍坐在石桌前一遍又一遍的背着,背着背着就睡着了,丌官羽涅并没有责罚他,反而是为他披上了一床被子;那时丌官羽涅是偷偷在教花相景武功。
他醒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回到私塾沐承昌还因此事而规定他每天在酉时前务必回私塾。丌官羽涅没有孩子,就将这种情感用到同辈人花相景的身上,这种情感多久有的,丌官羽涅也不知道,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花相景的时候吧。
那一年丌官羽涅才弱冠,走在蜀地蓉城的城镇上,天空唰唰下着雨,可镇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有很多。
丌官羽涅撑着念华璠走在一座桥上,对面一个小孩子手中的宣纸不慎掉到了地上,这种纸价格很昂贵,有些地方还买不到,这样掉到地上肯定是废了;但那个小孩努力的去拣地上的纸。
一只好看的手帮他将纸拣了起来,那小孩抬起头看着丌官羽涅撑着念华璠在他头上,他抱着纸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些许是天太冷了。那小孩真的十分好看,一双如桃花般的眼睛,雌雄莫辨的容貌,翩翩白衣少年,儒雅、端庄。
“小书童,没事吧?”丌官羽涅用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道,“小书童,别怕。要不哥哥再给你买一卷纸?”
花相景没有说话,看着抱着已经湿透的纸,这是要给沐承昌的,如今这个样子,不知道如何交代。丌官羽涅瞧见他的为难,便将他往念华璠下拉近了些,带着他去了一家饭店内坐下。
“你想吃什么?”
花相景很怕生,不敢开口说话。丌官羽涅见他什么也没说,就随便点了碗汤面,随后又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花相景一颤,还从来没有人会给他披衣服,他突然就石化了。
“小书童,你叫什么名字?”
花相景好不容易抬头看着丌官羽涅,过了半晌才道:“花相景。”
丌官羽涅一听花这个姓氏又问道:“你爹是不是叫花重台?”
花相景点点头,丌官羽涅喜道:“我叫姬少清,与你爹相景相识,是你的二十一代近亲。”
花相景一怔,诺诺的道:“哥哥,你说的可是真话?”
丌官羽涅摸着他的脑袋,“当然是真话。不过你爹不是现居江南那一带吗?”
“我爹他们是在江南,我是被沐先生带来念书的。”
“沐先生?沐承昌?”
花相景点了点头,“是的,也是沐先生让我来买纸的。”
“你想不想学武功?”
花相景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因为学了武功就不会再被欺负,他来蜀地前被所有人都视为灾,也大字不识一个。自他被沐承昌带到蜀地后,他过上了好日子,不再被人视为克母的灾星,也认识了许多字;现在他又能学到武功,何乐而不为?
“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姬少清的关门弟子,但你要叫我清哥。”
离开饭店后,丌官羽涅还给他买了几大卷宣纸。那天的天虽是雨天,却十分晴朗,水也格外的清。
抵氐人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打开门是杜燕霄,见到是丌官羽涅开的门一征。
“盟主,你怎么在这儿?相景呢?”
丌官羽涅让杜燕霄进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花相景,“他睡着了,一会儿他叫你跑,你就必须得跑。”
说罢便走出去带上了门,杜燕霄看着躺在床上的花相景,怕把他,就走到桌子前坐下,趴在桌子上睡了。
“阿霄,阿霄。”
杜燕霄刚一睁开眼,就见花相景扔了一件衣,“把这个换上。”
杜燕霄换上后道:“相景,怎么了?”
花相景拿起一把梳子,帮他梳着发髻,“待会儿会有一条蜘蛛丝飞进来,你见到就往城外跑。”
“氐人攻城了?”
花相景点点头,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一条银色的蜘蛛丝从窗户外穿了进来,钉在了墙上;杜燕霄看了一眼蜘蛛丝又看向花相景,不想走。花相景向他走近了一步,用嘴唇贴上他的唇,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朵水晶般透明的花。
“若遇到危险,就把花扔出去。你到城外的老榕树那,过会儿我就会来。”
杜燕霄看着花相景,他真不想与花相景分开,“我们一起走。”
花相景听也没听他在说什么,一脚将他从楼上踹了下去,一只白鹭在空中接住了他,又飞到夜空中不见了。
花相景也从窗子翻了出去,用轻功飞檐走壁的到了城门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清哥,还能撑多久?”
花相景站在来来往往的士兵当中,一眼就能看到;丌官羽涅看着搭着梯子就快要爬上城墙的氐族人,向花相景招了招手。花相景就用轻功飞了上去,一甩水袖招出大片的火,向那些人甩去。
“你就是花相景?”
许峰像一棵树一样的站立着,花相景面向许峰双手抱拳道:“正是草民。”
“盟主说你武功高超,特意来助我守城,今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反克为主。”
花相景听后,向城墙上甩出一堆火,那些爬城墙的人就被烧死了,又向城门口甩出火,随即又跳下去,向那些撞城门的氐人甩出水袖,那些人错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
后面的氐人拿着刀就向花相景砍去,花相景一转身又一甩水袖,甩出花瓣;两边也来了人,花相景一跃,向两边甩出火,又一个貍猫翻身落地。身后就有上万支箭齐发,花相景就在空中画了个圆打了出去,瞬间上万支箭就化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