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齐川哦了一声,又走到花旁边,“今日你有空吗?”
“卯时之后有。”
“今日晚上一同出去吃饭?”
钱齐川原本问的是花相景一个人,但却是曾洋快速应了;钱齐川瞥了一眼曾洋,又看向花相景。
“可以呀。”
已是盛夏的天里,竹叶被阳光照的发着光,蝉鸣的声音叫的人心烦。花相景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丌官羽涅还坐在他的腰上,悠闲的喝着盖碗茶;他也不是没想过要使点坏,将丌官羽涅摔下来,但这时的花相景不敢,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若是六年后的他,定会与丌官羽涅打上个几架。
“今天就到这里。”
丌官羽涅站起来,花相景就立马倒在了地上,虽然天气很热,地上也十分烫,但他实在是累了,不想动。
丌官羽涅走过去将他拉起,“你下周就要回去了吧?明日是你我见面的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来了。”
花相景听后,猛的有了精神,“为什么?”
“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丌官羽涅摸了摸花相景的脑袋,他一直把花相景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养,相处了这么些年,他也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但他还没有公告天下,他的真实身份,迎宗宫小宫主姬少清;他打算处理好这事就去与花重台相认。
花相景回到私塾的时候,钱齐川和曾洋都在等着他。
“阿朵,你终于回来了。”
曾洋正要去挽住他的胳膊,钱齐川的手就搂住了花相景的腰,“阿朵,你想去吃什么?”
说着就把花相景往外面带,曾洋看得一懵一懵的,自己能做什么,为何又要被孤立?钱齐川让花相景选了一家店坐下,一路上,曾洋都是被忽略的对象。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三个人?”
钱齐川让花相景点着菜,随后又慢悠悠的回复着,“我们不是三个人,难道还是两人一狗?”
曾洋:……
过了没多久,一位女子走了过来,“相景哥。”
姚千善穿着一身素衣,灰色的围裳,头上戴着头纱,她虽说是汉人但耳朵上却戴着珍珠耳坠,还特意将小流苏放到眉心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神仙下凡一般。
曾洋看得眼睛都直了,指了指姚千善,又指了指花相景,“阿朵,你们什么关系?”
姚千善看花相景周围是她不认识的人,就没走得太近;花相景暂时先没有理会曾洋,他走到姚千善旁边,想把她带过去。
“我过去不太好,在这里就把话说了,我能借一下你那岫玉手镯吗?不会太久的,明日就还。”
花相景的一只手摸上了戴在另一只手上的手镯,这可是他生母所留下的。
“你要来作甚?”
“我待会儿要去山上祭祀先祖,必须要用岫玉的玉佩,我家没有,这个点也没有卖的,想借你的手镯当一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