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许他亲你?你的能力他是不会得逞的。”
花相景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好被子,侧过身,背对着吴萍莲。
“为什么?”吴萍莲坐在床上看着他,“你每次都不说实话。”
花相景不想说话,吴萍莲这个女人很会观洞察他的想法,也许是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但是他不知道吴萍莲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有些荒唐。
“对了,你让我干的事干完了。”
“嗯。”
漆黑的天空中,有一片云朵拥抱着圆圆的明月,竹林里一棵竹子好似托着月亮。
杜剑离站在竹子下看着站在竹子上的人,那人戴着面纱,身着一身白衣,头戴白色头纱,神似观音下凡,连月亮也成了她的背景。
月夜下她背对着月亮,使杜剑离看不怎么清楚。
“观音姐姐,你有半块碧玉手镯在我这里。”
说着就从身上拿出半块碧玉手镯,他想飞上去给她,但杜剑离轻功不是很好,飞不上去。
月者,天下客也,君为人间绝色。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因年少时的一面之缘,便误了他终生,她转身的回眸,不见阑珊灯火,只有背影相依落寞。
杜剑离是不爱花相景的,因为可能种种利益,说白了就是想利用;他心里的白月光,可是那年少所遇见的观音姐姐,但他连她的样子也没看见,他只见到一双泉水般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无比清雅,犹如在深黑的星空划过的一道流星,可以包容世间万物。
但每次醒来都会记不清那双眼睛,只记得那双眼睛很美,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去,下了楼看见舞台下全是人,十分拥挤,像是要想看到一个百年难遇的大场面一般。
“今日的人为何这么多?”杜剑离抓住旁边的吴萍莲问道,“卫老板呢?”
吴萍莲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后台;杜剑离立马就明白了,这是卫琼妃要登台演出了,怪不得人比往日多的多。
“琼妃姐姐……好漂亮。”
只见花相景身着广绣正红色企领,云肩上两边各绣着一只凤凰,边缘用金丝绣着祥云纹,长长的流苏呈红白渐变色,上衣长度过膝;宽松阔袖,袖子上也各绣一只凤凰,白色的水袖迭好放在袖口。
头戴点翠凤冠,两边的流苏长长垂下,光看着就知道很重。他不知用了什么东西,把眼睛和眉毛吊了起来,双颊涂着红粉,手上还涂有红色的蔻丹。
花相景抬起眼帘看向杜剑离,那双眼睛柔情似水,无辜中带着温柔,好熟悉,这种眼神像是在哪见过,但杜剑离记不得了。
“你来后台都没有人拦着?”
杜剑离正要说话,吴萍莲却道:“是我带他来的。”
花相景很冷漠,像是没听见似的,他整理好着装,端正好仪态,拉开幕布向台上走去。
“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身回谢爹娘,我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带泪暗悲伤,我半带惊惶,怕驸马惜鸾凤配,不甘殉爱伴我临泉壤。”
与他同台搭戏的那个男子长相也十分好看,与花相景不同的是整个人都有些女性化,不像个男子。虽说花相景是扮的女装,好看是好看,但也不娘,很大气;这人就显有些小器,柔柔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