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一只手顺着花相景的锁骨往下划着,纵使再怎么不解风情,也知她这是什么意思;花相景往后退了几步,看到远处的吴太启,打算跑过去,逃离这里。
仰留喀乾打打撩着自己的头发,拦在了花相景的面前,“三小宫主,可别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呀。”
花相景怕她下一步做些什么,就立马答应了,她也没再阻拦,花相景立即跑了出去;追上吴太启,一把抱住,吴太启抚着他的后背,随即顺着他来的方向看去。
“你做什么去了?”
花相景紧紧抱着吴太启,没有回答,他先前被仰留喀乾打吓到了,这会儿只想在吴太启怀里待着,寻求安慰;吴太启身上那淡淡的刺玫花香让他感到很安稳。
“早些回去休息哈我也得回去了。”
花相景仍不放开吴太启,将下巴放在那肩上;吴太启也没阻止他,手还环住了他的腰身,从这个角度看就像是两人在亲吻,恰巧这一幕被路过此地的花永慕看到了,花永慕呆愣在原地,有些恐慌的看了看四周,规划好怎么走开,就挪动了步伐。
“站住。”
花永慕停住,转身看向吴太启,此刻吴太启已经松开了花相景的腰。
“待会儿你陪你哥一起回去。”
花永慕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气还未松完,就听见花相景对着吴太启说了句“谢谢”。
这怎么还有被亲了还说这种话的?花永慕怕再这么待下去,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来,到时候就是用性命来做交换了,他可不肯,但花相景只是想谢吴太启送的发冠。
“哥,要不现在回去了?”
“好。”
花相景从吴太启那边走向花永慕,又向吴太启挥了挥手,带着花永慕回去了,
回忆(十一)
阳光照在草坪上,将一棵棵的小草都展示得像绝世珍宝。早上花相景很早就起来了,他想给吴太启买点东西,还个礼。
找了好几天都没见着一个适合的,但今日他见到一个绿松石的耳坠,第一眼就觉得与吴太启很配;他拿着盒子装好的绿松石耳坠,在吴太启的房门前顿住了。
门内传来一阵阵的喘息声和床榻间暧昧的声音,花相景的心头一颤,原来吴太启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让他爱上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人?他这又是何苦呢?不管他再怎么爱吴太启,吴太启应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
他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润,他抱着盒子走了;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根本没有注意是向哪走的,当他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了后山。他坐在一棵树下,抱住双腿。
风追落叶,叶追尘,彩云追月,月自明。也没有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他爱的人总是不爱他?是他哪里有问题吗?
“三小宫主,你怎么了?”
仰留喀乾打手拿一只香炉,周身围着几只蝴蝶,向花相景走了过来;花相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没搭理她。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的什么事?”
花相景他没有忘,只是觉得孤男寡女的在林子里有些没规矩。
“我找你,是来帮你感情上的事的。”
花相景抬头望着她,有些将信将疑,手放在盒子上,怕她给偷了。
“你今天是知道了些什么吧?”
仰留喀乾打顺着他的手看向那个盒子,“你想不想让他只爱你一人?”
花相景睁大眼睛看着她,想啊,怎么不想?他恨不得一直和吴太启在一起。仰留喀乾打打开香炉,从里面取出一粒蛊。
“这是情蛊,给他吃了,他就会一辈子都爱看你。”
她拿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情花蛊,而是会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的金蚕蛊;这种蛊需要把十二种毒虫放在缸中,秘密埋在十字路口,经过七七四十九日,再秘密取出放在香炉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这样获得的金蚕是无形的,存在于香灰之中。这金蛊是苗疆万蛊之王,很难炼成的。
若假手于花相景,除掉吴太启,然后又出来装好人,这苗王之位迟早是她仰留喀乾打的。
花相景看着那粒蛊,他想要的是吴太启自愿爱上他,而不是利用各种手段,他只想要吴太启的那颗真心。
“不,我不能这样。大祭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仰留喀乾打的眉毛一皱,不应该呀,男人的占有欲不一般都强吗?这个花相景是怎的?明明有欲望,还要表现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仰留喀乾打叹了口气,想了一个别的办法,“那你就要大胆一点,将你的心声向他表明,说不定他就跟你了。我之前听到三宫主和父王的谈话,说你能控制火,他可不喜欢弄这些东西的。”
花相景抱着装有绿松石耳坠的盒子,看着仰留喀乾打,在等着她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但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行。”
仰留喀乾打说着,便向山下走去;这座山上存着很多苗寨的珍贵典籍和一些吴太启费尽心血得来的东西,还有吴太启母亲的坟墓;她想让花相景将这都烧了,吴太启就向辰喀乾打交不了差,花相景又是迎宗宫三小宫主,辰喀乾打定不会怪他,反到会怪吴太启没有看守好,这样吴太启在辰喀乾打心里的地位就会减几分。
没过多久,整片山都燃起了火,花相景抱着盒子站在火中;他决定他要让吴太启知道,知道他有多爱吴太启,不管结果是怎样的,他也要让吴太启知晓;大火不停的蔓延着,被风吹得向山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