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还不知道危机将要降临,坐在御花园里的石凳上,吻着怀里的美人,手还搂着对方的腰,时不时的在上面掐几把。
美人乌黑的头发散落,衣衿大敞,沈亮伸出舌头缓缓的舔着那锁骨,雪白的腿也缓缓的抬起,看得让人想对其做些什么。
“诗诗,我好想你。”
田并诗将下巴放到沈亮肩上,双手又环住沈亮的脖子,喘着粗气,“行了吧,我怕被发现。”
田并诗想要起来,沈亮却还觉不够,抓着田并诗的手,禁锢在背后,又一口吻上了那柔软的唇;吻着吻着,沈亮又将自己的手伸到了田并诗的衣服里,田并诗的身子便如同水一般,头抵着沈亮的肩,娇媚的叫出声来。
“二位,真是好兴致。”
杜燕霄抱着剑,背靠着树,二人都吓的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裳,齐齐跪地。
“陛下饶命!”
杜燕霄拔出剑,用剑尖摩擦着地面,慢慢的向二人走了过去,沈亮吓得背后出了一层冷汗,田并诗背后倒是有花相景,而他背后没有一个能为他说话的;偷情可是大罪,更何况是在皇宫里的御花园,对相还是二品廷尉。
杜燕霄用剑尖挑起田并诗的下巴,田并诗颤抖着抬起头,生怕这一剑砍到脖子上,沈亮也怕杜燕霄对田并诗下手,就一直用余光看着这边。
“这是小田呀,怎么想不开要与沈亮在一起?南杜好看的男儿多的是。”
沈亮:好像被骂了,但又找不出证据。
田并诗没说话,杜燕霄便又道:“往后实在憋不住,找一间厢房便是,这可是花园。”
杜燕霄说罢,又将剑收回了剑鞘,田并诗和沈亮都长舒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有松完,杜燕霄走到沈亮身后,一脚踹过去,沈亮一个没站稳,便扑倒在地。
“今日没放假,擅自离开岗位,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沈亮:“啊?”
“对了小田,你是怎么进来的?”
田并诗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回道:“就……就是用师父教的,他之前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
沈亮赶忙去捂田并诗的嘴,在杜燕霄与花相景成亲前,也是偷情,是明显讽刺杜燕霄,沈亮怕杜燕霄一个暴脾气拖田并诗出去斩了。
“陛下,他不是那个意思。”
杜燕霄也没在意,将田并诗扶起,“行了,交给你一个任务;我得知花相景得了病,但不知是什么病,还需你去接近他,顺便汇报我他这几日的情况。”
田并诗不敢拒绝,只好应下,杜燕霄非常满意,看着田并诗走后,又俯视地上跪着的沈亮。
“你去瞧一眼依娜丝回来汇报,我就当全都没看到。”
沈亮起身就往诏狱跑去,杜燕霄重新坐回桌前,这些官员写的报告,他是一点也看不下去,只好核对了数量,大致翻看的内容,便放到了一旁;令他无语的是,有好些个官员这周和上周的内容是全是一样的,还有些官员写的内容还没有钱齐川上报的齐全。
杜燕霄扶额,这些人真当他好糊弄,他便又拿出一张纸,将这些人的名字写上,等明日上朝的时候再挨个挨个收拾。
“报——,依娜丝跑了!”
沈亮跑了过来,站在杜燕霄面前,说了这一句话,便是良久的沉默。
“陛下,不去追吗?”
杜燕霄简直要被气笑了,“不去,等她回陟国将我们的消息全部都泄露。”
沈亮有些吃惊,“啊?这不太好吧。”
“呀,不太好啊,那还不赶快去?是不是要我帮你去抓过来?”
沈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说了句“陛下,您消气。”便跑了,杜燕霄一头栽在榻上,累了一天,还有一群傻子围着,不过现在终于可以休息几个时辰了。
次日朝廷上,所有官员都看着前段时日被关起来的徐宁之,此时正好端端的站在金銮殿,免不了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徐宁之为了一个外族女子杀了自己的妻子,徐宁之并没有去理会,手持笏板正对前方。
“想必这段时日诸位都听到了些流言蜚语,其实是元老板被陟国的抓去了,又以此要挟徐太尉,朕便接机让他接去近陟国的人,不料中途除了些意外;由于元老板在此事之中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朕准备将元老板配享太庙。”
众官员还惊讶于徐宁之去接近陟国的事之中,听到杜燕霄后半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惶恐之色莫过于惊讶。
“陛下,臣以为徐夫人一介女人,不该享有配享太庙的权利。”
“是呀陛下,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女子配享太庙;这样一来,恐天下人耻笑。”
钱齐川听了这些十分不痛快,便道:“女人怎么了?还是女人生的你们,莫不是你们都是有父亲生的?”
郝庆也道:“没权利?如果你的母亲不生你,你都没权利在这世上。”
赵别时和殷译等这边阵营的官员都开始帮忙说话,己方的观点都不同,便又开始吵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杜燕霄也对这种争议声见怪不怪了,哪天他提出意见之后没有人反对,那就奇了怪了;不仅此次反对,而且反对的理由越来越不合理,只要是没有遵循他们心目当中皇帝的样子,便会开始“纠正”,这样一来,皇帝便会成一个提线木偶般的任人指挥,标准的傀儡皇帝,什么事都没做,错事全都成了他的;日日说着陛下的坏处,就算没有,也会在鸡蛋里挑骨头,做好事的时候是一点没看到。
杜燕霄也乏了,他们想说就说他们说吧,反正最后也是他自己说了算,没必要再客客气气的了;杜燕霄伸手握住花相景的手,花相景回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的心情终于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