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唯走到离离的面前,“离离,我们一起长大,分享了无数美好时光,我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今天,在各位长官的见证下,我李天唯正式向徐离离求婚。”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所有的心意都倾注于此刻。
周围的氛围也被他的话语所感染,变得温馨而浪漫。
然而,离离的脸色从震惊逐渐转为冰冷,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地划破了这一片气氛:&ot;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嫁给你!我们根本就不是恋人关系!&ot;
气氛瞬间凝固,但李天唯的脸色却依旧如常。
可是一旁,礼月的表情却愈发阴沉,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水晶玻璃杯,杯壁上的细纹已经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当离离愤怒地拒绝后,他的手才猛然间松开了玻璃杯,杯身轻轻颤抖,却未整片碎裂,只是开始从表面渗出细细的深红色酒液。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宾客们交换着复杂的眼神,彷徨不定。
离离毅然转身冲出了宴会厅,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礼月也起身跟了出去,留下一片哗然和无数的疑问在宴会厅中挥之不去。
夜晚的北平,春天气息已经弥漫。
夜色并不深沉,天际边还挂着夕阳的余晖,暖意绵延。
离离踩着高跟鞋,快速的奔下楼梯,转角处差点崴了脚,幸好礼月及时伸出手,稳稳地拉住了她。
可她并没有道谢,反而因为礼月的援手让她延缓了速度,心中更加烦躁。她甩开手臂,用力将礼月推开几步。
礼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开心,仿佛这一切混乱就是他所期待的。
两人走到了大街上,礼月随意地敞开了外套,开始不装军人的样子了,他走到离离侧面,幸灾乐祸的问,“怎么了?李天唯就这么不合心意?”
“这不是合不合心意的事!”离离忽然停住脚步,声音高扬,带着颤抖,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被误解的无力,
对礼月叫道,“这是不尊重我,这是在逼我!”
离离的脸上因激动而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红晕,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直到她注意到礼月一直在旁边笑,不禁把火气撒到他身上,“你笑个屁啊!”
礼月摊开手,不以为然。
“亏我还救了他!”离离越想越生气,干脆无遮无拦的就这么坐到了街边的台阶上
礼月脱下军装,将厚重的外套盖在离离颤抖的膝盖上,温声说道,“今天我心情好,不如晚上我们去地下室。”
离离抬头,眼神带着疑惑和警惕,“干嘛!”
礼月嘴角微扬,“教你点好玩的东西。”
昨夜军统审讯室灯光明亮刺眼,反射在每个紧张的面孔上。
第三组组员全部到齐,众人间迷茫着焦虑和不安,但三组的组长却异常缺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敢擅自行动,只能依照副组长的指示,开始了严刑逼供的程序。
无奈琳琅嘴巴很死,根本撬不开,李天唯不在,加之先前失手弄死特务的事,没有人敢决定究竟应该如何处理,既怕过度也怕不足,都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李天唯一大早也没有去军统,而是直奔第二厅,
他等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徐以秾终于有空见他。徐以秾放下电话,眉头一挑,语气带着不解:“这么急?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
李天唯神情严肃,恭敬地站立,答道:“审讯室那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肯定会有结果。”然后他正式地向徐以秾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长官,请您允许离离嫁给我。”
“逼她不成又来逼我?”徐以秾脸上神色略有浮动,双眉微皱审视着面前这位曾是自己的得力助手的年轻人,“这不像是你的行事。”
李天唯直视着徐以秾,语气坚定,“昨天的事您应该也听说了,宴会上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现在私下里都在议论离离。我应该承担责任,毕竟离离那样做都是为了帮我。”
徐以秾微微点头,表情变得严肃,仿佛在处理一件极为重要的公务,“继续。”
李天唯稍作停顿,缓缓说道:“我是您一手培养起来的,我的为人您最了解。我认为,让离离嫁给我,是对她未来最好的保护。”
徐以秾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我怎么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离离看起来并不想你做她的丈夫,这件事,我们都应该以离离的想法为主。”
来到李天唯身边,拿起桌上的香烟,递给他一根,李天唯接过,立刻拿出打火机先替徐以秾点燃。
两人走向窗边,徐以秾靠在窗边,抬头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鸽群。
“长官,您也知道,我和离离从小一起长大。当年我只有十五六岁,虽然我求娶离离的确是高攀了,但我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李天唯说道。
“还有呢?”徐以秾问道。
李天唯愣住了,他思索片刻,继续说:“我……”
“你一直表现得像是在为离离着想,好像我徐以秾的女儿会被这些流言蜚语所影响。”徐以秾说道。
李天唯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道,“难道您依然想把她嫁给高无忧?”
“我没有想过把她嫁给谁,一切都要看她的意愿。”徐以秾回答道。
“那您为什么介绍高无忧给她——”李天唯突然停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徐以秾笑着掐灭了香烟,看着他反问:“当时你不是一直在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