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忧与其他人也追了上去,他试图维护离离的自主,“长官,离离已经是成年人了,你这样做很不妥当。”
李天唯根本懒得废话,一拳挥出,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只在空气中留下一丝断线的声音,高无忧的身子弯折下去,靠到了身边同伴的身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离离惊恐地回头叫着高无忧的名字,人却被李天唯给拽走了。
李天唯打开车门,将离离丢进副驾,
“不许开门!”李天唯警告想要下车的离离,离离鼓着嘴把开门的手收了回来。
车门重重地合上,盖过了外面的喧闹,也隔断了离离的反抗。,
李天唯冷冰冰地点火,车辆在夜色中缓缓启动,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街道,发出均匀的声音。
他的手紧握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随紧绷浮现。
车内的气氛与外界的寒冷一般,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李天唯的住所,月光勾勒出楼道的边界。
吕初安站在楼梯口那,看起来有事要报,但人还没站稳,就被李天唯打断,“滚。”
李天唯带着离离进了自己房间,甩上房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他转身走向电话,离离起初以为他要打电话给徐以秾,她坐到床上毫不在意地说:“你不用去跟爸爸告状,他说过我大了,而且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只有你,成天把我当小孩子。”
李天唯并不理她,没一会电话似乎接通了,“荣宁——”
离离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迅速地要去按电话,可李天唯就像早就预料到一般,单手将她控制住,把她按在桌边。
“你他妈有病?这个点打电话来?”
荣宁的声音透过话筒听起来模模糊糊的。
“你他妈有病,这个时候你把离离放回来干嘛?你不知道我们这乱成一锅粥了吗?”
“咱们那啥时才不乱?而且离离这么大个人了,你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我,你知道她,她、她、他妈——”
李天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不时向离离瞥去的目光带着疑惑与不解。
离离也越发局促不安,越来越往后缩,她听到李天唯在放下听筒前说,“赶紧来把她接走!”
电话挂断,屋内的沉默就像空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一阵死寂后,离离转身就向门口冲,却被李天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回来,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严厉:“你不是说是荣宁叶五放你回来祭奠夫人的吗?他怎么说你把他房子给砸了偷跑的?”
离离猛地挣脱开李天唯的钳制再次向门口跑去。
对于离离的反应力,李天唯感到颇为诧异,他迅速以更强的力量制止她的逃跑,“今晚哪里都不许去!”他命令道,几乎是将她按到了床上。
被按着的离离声音急促,她怒吼着,“李天唯!你放开我!我都这么大了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管着!”
连名带姓的从离离的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李天唯明显愣住,但此刻手中离离反抗的力道意外地大,更让他吃惊。
虽然这力气比普通女性强了不少,但在李天唯手中还是不足以抵抗的。
他强硬地将她压在那被床品覆盖的床垫上,俯身望着她,冷冰冰的问话飘然而出,“你刚才叫我什么?”
离离的心忽然漏跳,她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拍,接着背脊倔强的挺直,清晰又坚定的再次重复了那三个字,“李天唯!”
冷笑在李天唯唇边荡开,声音低哑着,“好极了,记得明天也这么叫。”
“叫就叫!放心,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的副官哥哥了!”声音中带着哽咽。
莫名的这句话居然带着悲伤的意味。
李天唯停顿了一阵,终于还是松了手,到门口时回头丢下警告,“要是敢把这里砸了,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转身出了房门,随即门外传来钥匙反锁的响声。
离离坐在床上,望着那被关上的门,气愤的骂骂咧咧。
月色朦胧,夜风悄然,时针已经过了12点,宁静的庭院被夜色笼罩,只有小动物发出的声响。
离离蹑手蹑脚地来到阳台,灵活的如一只夜行的猫咪,
一汪清辉从云层的缝隙中撒下,月光给万物披上了银色的纱裙。
她趴在水管上,动作实在和优雅搭不上边,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看准了落脚点,双手松开,跳了下去,足尖轻盈触地,刚直起身,得意还没在脸上绽开,一个略带歉意的声音就突兀地穿了进来。
“咳咳,小姐,别闹了,也就一晚上的事,留点力气,明天有你闹腾的。”
吕初安从庭院的角落踱步而出,一脸为难,语气中夹着无奈。
离离一楞,瞥了眼这位年轻的军人,抿嘴不悦,“你就不能装没看见吗?”
吕初安干笑两声,“下官指责所在,望理解。”
离离龇牙咧嘴,吕初安扔了个大白眼,非常不情愿的大步从门口楼梯上去。
没一会就从三楼恶狠狠地丢下一个台灯和好几本书,吕初安抬头看了刚刚才从阳台那收回去的手,叹了口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床上,带来了柔和的春日温暖。
离离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一看墙上的始终,已经是八点半了,就是比她平日起床的时间都晚了许多,更别提今天八点就开始的考核!
她赶紧起床,小声嘟囔,怨恨副官哥哥走的时候居然不叫她。
噢,对已经不是副官哥哥了,从昨晚开始就是李天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