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要做什么……&ot;离离虚弱地问道,声音中满是警惕。
礼月并不作答,只是抱着她默默往外走去,穿过幽暗的走廊,最终来到了当初举行祭祀仪式的那个洞口前。礼月小心翼翼地将离离放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离离虚弱得无法说话,只能静静地躺着。她仰望着头顶那片黑沉沉的星空,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那时的星空也是如此璀璨,但却笼罩在朦胧的水雾中,充满了暧昧的情愫。彼时的她拥有一切,幸福美满,未来光明。然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如今都已化为泡影。
躺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上,离离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和尘土,滑落在黑沉的泥地中。
没一会耳边又传来拖拽的声音,离离侧头看去,看到礼月将他那半死的父亲也拖了过来,
她强撑着支起半个身子,看着礼月一手拖长刀一手将自己的父亲丢在了祭祀时扔下婴儿的那个洞口旁,一转身,又从腋下掉下一团事物,那小小的东西蹦跳了几下站稳,离离才看清原来是小笑笑。
小笑笑灰蒙蒙的眸子转来转去,机械无比,离离看着小笑笑的模样想的却是自己,等她死了,也会被做成这副空洞的样子。
“你……”离离狐疑的看着礼月的动作,他正抬起他父亲的一只手臂放在眼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洞口太小了,”礼月说,“下不去啊。”
“你要做什么?”离离问。
“你身上的虫子需要压制,否则你看到了会变成什么样。”
“你要……你要把你父亲?”
“找不到婴儿,他们都用完了,”礼月手在那洞口摸着,语气中带着遗憾,“啧,只好用他了。”
“你要把你爸爸丢下去?”离离大惊,那个洞口连她都塞不进去,更别说礼月父亲那么高大的男人了!
礼月若有所思的摆弄着父亲的四肢,说:“你救我那次说的,一些步骤流传千年下来必然有他的道理,那我想每次丢婴儿下去也一定有道理。”
离离厌恶地瞪着他,礼月笑了,“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没找到丢婴儿吗?”
“我不要你救!”离离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不想他死?”
“和这个没关系!我不需要你救!”
“那你想死,”礼月抬起下巴,苍白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更加可怖,血管在皮肤下清晰可见,“这么等不及被我做成僵尸玩乐?”
“疯子。”离离不屑和他那种人对骂,直接转过脸去。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闷哼,离离转头去看,眼前一幕让她大为震惊,礼月正用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父亲的肘关节,另一只手用力扭转。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ot;咔哒&ot;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
“听说过人彘吧?”忽然礼月笑了,“噢对,忘记了你在法国长大,叶五应该没空跟你讲这些。”
“断其手足,挖其耳目,丢入瓮中,”礼月一边平静地诉说着这残忍的刑罚,一边毫不犹豫地折断捏碎父亲的每一处关节。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曾经高大威猛的男人已经变成了一堆软绵绵的□□,完全失去了人形。
离离目睹这一切,完全呆住了。她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虽然她曾想过要杀死那个男人,但从未想过要如此残忍地折磨一个活人。
她惊恐地看着礼月,仿佛在看一个人间的异类,他就是魔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他是你的父亲啊……你可以杀他,怎么能这样……这样……”离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死都死了,还挑死法?你们可真虚伪,,”礼月笑着,一手捏开父亲的嘴巴,“离离啊,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我玩拆分动物的游戏吗,”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离离激烈的反驳。
“小可怜,你的记忆已经被改过了啊。”礼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说着又转向父亲,手指探入口中,已经捏住父亲的舌头,想了想,问,“当时那些婴儿在哭吗?”
“做什么?!”
“告诉我。”礼月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想不起来了!”离离根本不愿意和这个疯子再多说一句话。
礼月突然甩开父亲的身体,任由他像一堆烂肉般趴在洞口边。他径直朝着离离走来,蹲下身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声音低沉:&ot;想不起来了?那就给我想,好好想,否则我就丢一个不会叫的,再丢一个会叫的。&ot;
“把我丢下去?”离离反倒笑了,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解脱,“好啊,你丢吧。”
“我怎么会丢你呢,我是在修你啊,”礼月双手捧起离离的脸蛋,凑到自己眼前,他耐心地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扭曲的爱意,“我的意思是我让小笑笑叫,然后丢下去,要是再不行呢,我就去山下抓几个活物——”
“在哭的,他们在哭!满意了吧!”离离气愤地从他双手中别开脸,
“满意,”礼月在她头上拍了拍,“你真的让我很满意,”
一阵寒意从离离脊背窜上来。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疯狂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礼月重回到那个洞口,粗暴地将父亲提溜起来,试图将他塞进那个狭小的开口,即便骨节已经全部松散碎裂,要将一个高大的成年男人塞进如此狭窄的空间仍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