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让她感觉自己是一个双重受害者。
脸上带着泪痕,临走时,撂下一句,“明白了,长官!”说完快步离开。
高无忧刚跑完四圈,这回气息是喘了些,正坐长凳上休息呢,眼见着离离一脸沮丧的跑了过来。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吕初安,知道不好,赶紧起身要走,却被离离赶上,抓住,“你跑什么?我有事找你。”
“又怎么了?”高无忧只好问。
“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不耐烦?”离离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在冷落她了。
那位陈小姐从操场边走过,引起了所有人的视线,无论男女都被她吸引,包括高无忧与吕初安。
离离皱着眉毛问高无忧:“你认识她吗?”
“陈嘉菁嘛,小时候一起上的幼稚园,后来我去南京,她去美国了,以前就好看,现在更好看了。”高无忧靠栏杆上,擦着汗。
高无忧说的时候就发现离离的表情不大对劲,他瞅着怎么有点你死我活的意思在里面,好奇问道:“有仇啊?”
“她想嫁给我爸。”咬牙切齿的回答。
“噢,”高无忧了解地点点头,
“你噢什么?!”离离的声音已经饱含愤怒了。
“可以理解,徐长官嘛,”高无忧说,“我是女的我也嫁。”
离离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高无忧,“你神经病啊……”
高无忧例数徐以秾几大优点,英俊潇洒、年富力强、背景强大、握有实权、军功卓然,其实还有最大的一点,就算高无忧跳开不说,离离也是心知肚明。
二十出头丧妻,自那以后便孑然一身,仿佛他的情感世界也随着挚爱的逝去而密封起来,
正因为这个,所以当年传出的事几分凄美中还透着几分的诡异。
军中众人眼见着他将自己锁在教堂阁楼的房间里,陷入对逝去爱妻的无尽思念中,无法割舍。
他甚至用纱布仔细包裹她日渐消逝的容颜,用丝线缝合着无力的四肢,仿佛想在那灰尘落满的空间里固守着挚爱。
军部医生出于对徐以秾精神状态的担忧,上交报告中曾建议他退役,认为他有极大的自毁倾向。然而,他却选择了最激烈的抗争方式——投身战场。
众人都误以为他在寻死,却没料到他的策略更加准确,战术也更加犀利,回来后,坐上了第二厅次长的位置。
那时,他刚33岁。
徐以秾与爱妻的故事之外,还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与他们的悲剧紧紧相连。
教堂的阁楼,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个传说的中心,被无形中镶上了一层灵异的面纱。
徘徊的女鬼,倚窗凝望天际那晚圆月,神情既迷离又哀愁,仿佛在诉说着不尽的思念和永别。而那窒息的夜晚偶尔被凄怨的哭泣声打破,从阁楼的深处透出,宛如痛苦灵魂的无声呼救。
抗战全面爆发后,那里因为战时特殊需要也被全面封了起来,本以为灵异事件会就此消停,却不想越穿越盛,竟不知何时成了北平最着名的灵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