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人?”
“黑道上有句话,‘二青至,百花杀’说的就是两个顶尖杀手,青女与青帝。”
“青女……青帝……”
“一个霜神一个春神,听着就不像普通杀手。据说他们私底下由权贵豢养着。神出鬼没,道上的人也只是听其名,未见其人。”
沉思中,车轮轧上一块石头,颠簸一下。车里传来撞头的闷响。裴缜赶紧打开车门询问:“撞着哪了?”
林畔儿道:“额头撞了,不疼。”
裴缜钻进去,捧起她的额头看:“都青了,散淤的药在哪?”
“没事,不用涂药。”林畔儿扭开头。
“还是涂一下的好。”
“不涂。”
裴缜发现,林畔儿有时候真是犟得很。
“不涂就不涂,你自己疼着。”
“不疼。”
两个字又把裴缜气够呛。
沈浊回头看他们一边一个呆坐着,谁也不搭理谁,笑着打趣:“小夫妻闹情绪呢?”
“赶你的马车。”
裴缜一脚踢上车门。
忙着赶路,三人错过宿头,所幸天气不算太凉,生一堆篝火就地过夜也不失为可取的选择。
车上有牛肉干,林畔儿取出来切成方方整整的小粒儿给他们分食,就着水,囫囵混个饱。
林畔儿的牛肉不曾切,一条条撕下来放在嘴里咀嚼。
沈浊瞧见说:“畔儿一条牛肉嚼半天了,也不嫌腮帮子疼。”
“畔儿?”
“怎么?他不叫林畔儿?”
“谁准你叫她名字?”
“用得着谁准,畔儿不反对就成。”说着坐到林畔儿身侧,“是不是畔儿?”
林畔儿对沈浊突如其来的亲密并不反感,相反还点了点头。
裴缜不悦道:“林畔儿,去马车上把披风取下来。”
“两步道远,不会自己取,没看畔儿吃东西呢?”沈浊替林畔儿打抱不平。
“林畔儿,你听到没有?”
林畔儿放下牛肉,向马车走去。沈浊佯躺下来,枕着胳膊道:“畔儿,你太惯着他了。”
林畔儿连着毯子一起取来。披风给裴缜系上,毯子铺在篝火旁,铺好了,叫沈浊:“沈爷来这里躺着。”
“叫什么沈爷,叫沈浊。”沈浊带着牛肉和酒过来,娴熟地搂过林畔儿的腰带着她坐下来,“到底入秋了,天气寒凉,喝点酒暖暖身子。”
不问林畔儿意见,直接灌上一口,林畔儿呛的直咳。
“好呛!”
“喝惯了就不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