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禹抿嘴笑笑,却突然俯身压过来。
布恬清醒了一半,瞬间背都僵直,手直接抵着他胸口:“你干嘛?!”
“安全……带。”
“……”
她收了手,刻意忽视刚那半湿的触感。
这距离太近,他鼻尖都快碰着她脸了。
本来就热,车里空调刚开。两人一身汗都还没干。车里的香氛和两人的香水味都一点儿不顶用。
气息交融,她想忽视都不行。
明白这是生理的自然反应,心慌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呀!
她只能屏住呼吸,抿着嘴不敢动,眨眨眼表示听懂了。
齐禹帮她扣好安全带,却仍然保持着姿势,垂着眼,目光停在她的唇上。
她抿着嘴咽了咽口水。
心慌不是假的。
这个状况下,她都不自在,他是男人,能没有任何异常吗?
怎麽就不懂保持点安全距离?!
气人!
她竟然没有了在泰兰德“调戏”他那时的底气了。
要是明着说让他不要靠太近,估计又得被他嘲笑。
布恬忍着心慌,垂着眼看见面前那块服帖的衬衫面料显出肌肉的轮廓。
思考着除了要扣安全带,还有什麽忘记调了。
面前的薄唇却动了下。
“老婆。”
布恬浑身一颤,大脑瞬间清醒了。
怀疑刚听错了,她没吱声。
莫名其妙,这人哪根筋搭错?
“老婆。”
布恬是彻底清醒了。
伸手硬推着齐禹的胳膊让他坐回去。摘了墨镜,严肃地瞪他:“不要瞎叫,我们只是假,名义上的……”
“我们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是在人前要改称呼。”齐禹眼中含笑,把那两个红本本晃晃给她看,“你要适应。”
布恬张口欲言却不知道怎麽反驳。
突然有些理不清。
这几天都浑浑噩噩。同意结婚,仓促领证,可很多事情都还没想清楚呢。
她吃得太饱,此刻思维有些迟钝。得等恢複精神才能跟他好好掰饬掰饬。
她只能“嗯”了声。
从包里拿出太阳眼镜,重新戴上。
瞥见左手无名指的婚戒,準备摘下来放包里,又怕弄丢,还是推回了指根处。
寻思着他说的好像没错。
跟他领证就是为了名义上的合法关系,对外宣称是夫妻。
改称呼是必须的。
虽然有些难以啓齿,可她会说服着自己接受。
“嗯,对。”
“你不叫我一声试试吗?”
布恬手肘撑在车窗上,看着白花花的路面,装聋。
“叫一声试试?”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