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要来。”
忽滑谷凝神向昏暗的路灯那边看去。过了一会儿后,他嘀咕了一句“是真的”。
“是因为担心阿尔,所以来接你了吧。”
“不是的。”
阿尔用力摇摇头。
“我觉得就是这样哦。去年阿尔被刺伤的时候,他非常后悔只留下你一个人。一直在说如果没有使性子而丢下你走掉就好了。”
晓第一次听说这种话。晓笔直地接近这边,在两人所坐的堤防前停下脚步。
“你们在干什么?”
他带着露骨的不爽表情粗鲁地询问。晓卷曲的头发在冷风吹拂下沙沙摇摆。
“我原本打算去公寓,结果在中途遇到阿尔。于是就谈了谈。”
忽滑谷微微一笑。
“还有这个。是酒人托付给我的。”
忽滑谷从上衣口袋中取出明信片递给晓。
“同窗会?”
看过内容后晓露骨地皱起眉头。
“干事就是酒人哦。上次偶然在居酒屋碰到。他说不知道晓的地址,所以就交给了我。其实我也可以告诉他,不过我觉得还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再说比较好。”
晓把明信片啪地折迭起来。……看起来不是很珍惜的样子。
“我不记得什么叫酒人的家伙。”
“你们高二、高三都是同班吧?”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
忽滑谷轻轻叹了口气。
“在修学旅行的时候,不是有个家伙在建筑物上涂鸦,结果被罚在老师房间正坐了一晚吗?”
“是那家伙吗?”
好像好不容易从记忆角落中搜索出来一样,晓丢下这么一句。
“那个眼镜不管在哪里都很吵呢。”
没错没错。忽滑谷随声附和。
“现在他好像在做电视台的制作人。我把晓的工作告诉他之后他好像很有兴趣,说是无论如何想要和你聊一聊。”
“我不会去。就算见到名字和脸孔都很模糊的家伙也没什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