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连夜升帐,并将另外两个大营的关兴和张苞都召了回来。
春梅侍立在刘禅身边。
虽然春梅从没走出过帅帐后帐半步,但将领们仍然没有人觉得她站在刘禅身边有什么奇怪的。
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刘禅最信任的侍女,甚至就连睡觉的时候,刘禅都不是让亲兵负责宿卫,而是让这个侍女提剑守护。
众将参拜完毕。
刘禅问道,
“关兴,今日攻打新野城,有何军情。”
关兴暗自奇怪,军情我不是都已经禀告了吗?
但主帅有问,不敢不答,
“今天攻打新野,城中箭支似乎不如以前那么密集了,我觉得城中物资可能供应不足了。只要持续的攻城,新野城破指日可待。”
刘禅点点头,
“很好。
但如此重要的军情,你为何不向我禀报?”
关兴赶紧说道,
“我已经派兵士禀告过了。
兵士向主公的侍女禀告后,确认无误,才回来向我复命的。”
刘禅勃然大怒,斥责道,
“军情向我的侍女禀报?
这是什么规矩,是谁教你的规矩?
我在睡觉的时候,如果是紧要军情,就该让我的侍女叫醒我。如果不是那么紧要,就应该等我醒来,岂有让士兵把军情禀告给侍女的道理。”
随后刘禅又转头斥责春梅,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参与军机,真是胆大妄为!
来人,关兴处事不明,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将此女拖下去,重打十军棍。”
关兴吓得赶紧拜服于地,
“主公,此事皆是我一人的错,春梅是姑娘之体,如何能受军棍?
关兴请求十军棍一并施加在我身上,绝不敢有怨言。”
打军棍是要脱掉外衣,拉下裤子,撩起上衣,露出臀部和脊背的,春梅怎么能挨打?
刘禅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身形却已经像十四五岁的人了,春梅日夜伺候刘禅,在将士们心中,她可不仅仅是侍女,而是如同刘禅的侍妾一般。
主公的侍妾,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衣不蔽体的被责罚,基本上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时候,负责执行军法的军士已经入帐,不过他们倒是不敢真的拖二人下去,只是做出请的手势,虚压着二人往外走。
春梅离开刘禅的身边往外走,两个军士跟在她的身后。
刘禅注视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春梅果然走一步,回头看一看,一脸的不舍,又走一步,再回头看看。
却偏偏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向刘禅求饶。
刘禅心里暗笑,还行,演技不算好,但至少没演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