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扶额,也不知道要怎么哄才好。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下还是往书房走去,由着他一个人躲在里面胡思乱想,不知道他会给自己憋出什么内伤。
书房的门被打开,萧霖睿听到动静,却没有抬头,他只是木然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阿睿,你不相信我吗?”时晚走到他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仰起脖子,看着高高在上的她,漆黑的眼眸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你回来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因为下一个行程临时被取消,明天公司突然召开董事会,我才匆匆忙忙回来。”
“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他不解地问。
时晚用手捧着他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好,是我的问题,下次会记得给你报备。”
她态度诚恳地道歉,他反而不知道该责怪她什么了,也许也没什么好责怪的,人是过去的人,没必要跟他交代,至于回来,也没有人规定恋人就一定要跟对方报备自己的所有行踪。
“还有什么,我可以一一给你解释,要是有做的不好的,我也一一改正,好吗?”时晚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人这么降低自己的底线,这么步步退让。
她耐心温柔的哄着他的样子,让他再次红了眼眶。
时晚叹息:“还是不行?”
他摇摇头,闭上眼睫,脸颊轻轻蹭着她的掌心:“晚晚,不要再见他了,好不好,答应我。”
“阿睿,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能答应我?”他抬眸,眼中的水雾再次弥漫,他咬牙,“你还想再见他?”
眼看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人,又似是被她伤了心的染湿了眼睫,她忙举手投降:“好,我答应你,不见了。”
他咬着唇,没有再说话,他也希望在她面前表现的大度一点,可他做不到,妒火几乎快燃烧完他的理智。
时晚看着他的模样,指尖划过他眼下,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漂亮的眼睛里,滚落出晶莹的泪珠。
可比起一个仿照的赝品,她好像更想看到他让人欺负哭的样子,那该是一副怎样令她动情的画面。
“还生气吗?”她温柔地问道。
萧霖睿摇了摇头,看到她慢慢凑近,明亮的眼眸露出一抹狡黠。
紧闭的书房隐隐传出破碎又压抑的声音,仔细听似乎染上了哭腔,求饶般动听的声音听的人面红耳赤。
“晚晚,……别。”
时晚这才见到真正让人迷醉的风景。
暮去朝来,昨晚的事似乎就此揭过,时晚的心思最近都在公司上,第二日的董事会,程宿少见的感受到了来自时晚的低气压,看来董事会上董事长一定又给自家老板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