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女道:“师父可知丹鹊的病由?”
不吃葱蒜等腥臭物品,又不曾多走动,实在没有理由发出臭味。
玉容笑道:“没有内因便是外力,想必昭阳宫有人害她。”
徐医女一惊:“是谁?这么恶毒的心肠?又是如何害的?师父方才为何不与她明说?”
玉容晃动蜡封,笑道:“因为四日后,我还要见她。”
今日便说出真相,人情不够足。
让丹鹊再担惊受怕几日,自己再出手才显出人情。
收了笑容,玉容的表情沉静下来。
小允子是个细心的人,绝不会毛手毛脚砸碎御赐的茶具,更不至于弄湿皇贵妃的经书。
这里头有玄机。
若真如丹鹊所说,当时袁贵人在,小允子撞到柳枝,那么这个玄机就是袁贵人和柳枝。
当然,昭阳宫少不了接应之人。
玉容打算为小允子报仇。
出了医女房,看着天空发亮的星星如小允子的眼睛,玉容叹了一口气去了冷宫。
前戏要充足
紫宸殿。
鎏金异兽纹铜炉内燃着沉木香,氤氲的淡烟若有似无,半透明的纱帷后,年轻的皇帝批阅奏折。
与静谧相反的是皇帝的内心。
“她可还好?”
纱帷外的李成明白,这个她必定是指的玉容。
“顾娘娘这几日照常伺候安嫔。”
皇帝放下奏折:“她是否伤心?是否容颜憔悴?是否魂不守舍?”
李成有些为难:“这……”
皇帝叹气道:“朕知道,难受痛苦是人之常情,何况一弱女子……你只管实话实说。”
李成心一横。
“顾娘娘第二日便恢复如常,陪着安嫔有说有笑,衣裳也穿红着绿,并无悲切神情……”
一份奏折摔在案上。
“以后不必提起此人。”
李成垂首道:“顾娘娘或许是心中悲痛,面上并不显露……”
“朕尸骨未寒……”皇帝觉得说得不对,重新道,“小允子尸骨未寒,她便说笑如常,可见心如铁石,今后不许提这人。”
李成道:“是。”
皇帝心烦意乱,看了几篇奏折,放下道:“你吩咐宗翔,我要去安修殿瞧瞧太妃。”
看着皇帝阴沉的脸,李成不敢劝说:“遵旨。”
冷宫安修殿。
豆大的烛火下,玉容给老妇人烧水做了汤饭后,为老妇人梳头。
“小允子被皇贵妃杖毙了,今后只有我能过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