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在祈乖的眼里,就是白鲢为了找自己,一层一层的敲了几十户人的房门,把手都敲肿了。
“这个小区的居民好像都不太友好的样子”白鲢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呆滞在一旁的杜昇后,又接着说:“我敲了很久,才有人开门。我又担心你,害怕你再遇到流氓,就敲得急了些。”
“你真傻!”祈乖握住了白鲢红肿的手,细细的查看:“幸好肿的不算厉害,我这就去给你找点药涂一涂。”
由于祈乖也是今天刚搬到杜昇家,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他没有找到药。
无奈,他只好麻烦杜昇:“杜昇,你家有药吗?”
杜昇翘起了二郎腿,悠闲的摆起了谱:“我说祈乖,你终于肯看我了啊?”
杜昇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从白鲢进门后,祈乖的目光就没有再施舍给自己一分一毫过。
然而,他此话一出,瞬间觉得后背一凉,似乎有人在他背后拿着脑子,随时准备捅他一刀子似的。
可是他回头看去,就只看到刚刚进他家,被祈乖称作白先生的人,正在冲他温柔的笑。
杜昇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祈乖不轻不重的给了杜昇的肩膀一拳头:“在那胡说什么呢,赶紧找药,白先生的手可是用来弹钢琴的,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
杜昇一听,诧异的看向白鲢。
白鲢再次抬头,冲杜昇温柔一笑。
杜昇觉得浑身不舒坦,不过他也按照祈乖的话,找来了红花油。
“我家只有这个,治疗铁打损伤,效果杠杠滴。”
“谢了。”
祈乖道谢,都没正眼瞧一下杜昇,接过药就蹲到了白鲢面前,拿着棉签小心翼翼的给白鲢涂药。
杜昇皱着眉头,也跟着走到了白鲢身边,目光一会落在祈乖身上,一会儿落在祈乖身上,
祈乖给白鲢擦好了药,忍不住埋怨道:“你找不到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啊,干嘛要一层一层的敲门,要是我在十五楼,你难道这手都不要了?”
白鲢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拿出了祈乖的手机:“可你的手机在我这里啊。”
祈乖被狠狠的噎了一下。
“抱歉,都是我大意了。”
白鲢伸出修长的手指按在祈乖柔软的嘴巴上:“不用说抱歉,你说过让我在楼下等你的,可是楼下太冷了,是我忍受不了,才上来的。”
白鲢这样说,祈乖更加内疚了。
他赶紧将热水再次塞到白鲢的手中:“都怪我,早知道,就带着你一起上来了,你先喝点水,暖暖身子。”
白鲢正握着祈乖的手,猛地被抽走,他有些不舍的搓了一下手指。
这时候,一旁的杜昇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冷,为什么不钻车里?你难道是蹬着自行车来的吗?”
杜昇说完,就收获了两枚刀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