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他的
“噗!”
范衡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喷出的血将面前桌子上酒杯里的酒染了个透红,好好的一盘雪花糕上也沾了些血点,就像是冬天白雪覆盖的地上掉落的梅花一般,星星点点的竟然还有些许美感在。
“范衡阳,范衡阳,阿阳。。。。。。”
范衡阳的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晕倒前就记得有几张模糊的人脸围着自已。
范衡阳醒来时是已经是后半夜了,营帐里空无一人。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头依然昏胸口也剧痛着,拨开里衣看了看胸口的六瓣花已经红了四瓣了,就只剩最后的两瓣了,看来自已的大限将至了。
挣扎着下了床,走到桌边想给自已倒一杯水喝,但是不知道怎的手颤抖个不停完全控制不住,甚至抖到握不住杯子,‘啪’的一声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范衡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蹲下身想把这残局收拾一下,南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过来,一把就给范衡阳拉起来了,语气激动道“殿下,我来我来。”
范衡阳此时是没那力气和南橘争的,南橘这丫头一贯以来力气就大得很,跟牛似的,罢了让她收拾吧。
范衡阳就是坐在凳子上看着南橘收拾残局,人也没动可就是感觉累得慌,浑身无力,想着问一问南橘自已晕倒后的事情张嘴都有些吃力。
南橘收拾好了碎瓷片,起身看着范衡阳欲张未张苍白的嘴唇道“殿下晕倒后太夫也被吓着了情况也不大好,现在太医还在太夫的营帐那边守着呢。”
南橘知道范衡阳想问的肯定不止太夫一人,怕是最想问的是贺知染。可贺知染那边应该怎么说呢?贺家已经连夜赶回了京城离了这苍山了。
范衡阳听完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打发南橘去太夫的营帐禀报自已已经醒过来的消息。
范衡阳见南橘走了,招了门外伺候的人让她们帮着自已更衣后,又派人去范理哲的营帐叫范理哲过来自已这边一趟。
因为她现在的身子确实实在是使不起半分力气了,没法亲自过去了。
没多久范理哲和北远遥两人就到了范衡阳的营帐。范理哲一见到范衡阳就让范衡阳回床上躺着,北远遥也是迫不及待地要给范衡阳号脉。
范衡阳摆了摆手,虚弱地开口道“我这次发病确实比以往厉害了些,不过不打紧缓缓就好缓缓就好。”
北远遥看了范理哲一眼,摇了摇头,示意范理哲不要再多说什么了,眼下的范衡阳已经虚弱到极致了,还是让她把她想问的想说的话先说完,毕竟她这么晚时间了还让自已两个人过来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要说的。
“好。”
范理哲满眼心疼地回了范衡阳后,就和北远遥落了座等范衡阳再次开口。
“哥,贺知染现在怎么了?我怕我今晚的突然发病让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变得难看。”
是的,这件事是范衡阳现在最关心的事了。
她心想现在外面都在传自已和贺知染的绯闻,加上今晚女帝刚给贺知染赐婚自已就当众吐血昏迷,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很难说得清楚。不知道现在众人在背地里是如何议论纷纷的?
虽说自已和贺知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最怕的是蒋家的人心里不舒服,这贺知染以后是要嫁过去跟蒋楚过一辈子的,这怕是对他以后的生活不利。
“都这时候还担心别人做什么?自已的身子最重要。”
范理哲听完范衡阳的心里的火一下就起来了,他的这个妹妹到底是长了颗什么心,为何一天天的就想着别人丝毫不为自已考虑考虑?现在自已的身子已经如此不堪重负了还担心贺家人!
说到贺知染范理哲更来气,这贺家人未免太过分了!见范衡阳当众昏迷后立马收拾了东西回了京城,生怕多待一刻。
北远遥看着怒气冲冲的范理哲,听着范理哲将贺知染比作别人,第一次没有反驳他没有生气,因为这次连他也觉着贺家这次做事未免不太地道。伸手拍了拍范理哲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
范理哲则瞪了北远遥一眼,佛开了北远遥的手意思很明确‘这就是你的好徒弟!’
“你不要担心他了。贺知染一家现在已经回京城去了。”
北远遥接着范理哲的话说道。
北远遥想还是实话跟范衡阳说来得好,撒谎这条路是行不通的,范衡阳这个人精得很,与其让她耗费心神的暗自揣摩伤身子倒不如直接告诉她实情。
北远遥刚一说完后背就被范理哲打了一掌,力道不轻。
北远遥知道他现在是在气头上,也就受了。
“哥,你别。。。。。。我没事。贺知染走了挺好的,他要是还在这儿我才担心呢。他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在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往我这儿跑,到时候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我现在就怕因为那些闲言碎语会让蒋家人心生芥蒂,怕贺知染以后结婚了日子不好过。”
范衡阳停停顿顿地将自已的心里话全都说完了。她这样说已是想告诉范理哲不要因为这事儿跟北远遥闹不愉快,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多不容易啊。
“阿阳你。。。。。。唉!时至今日你老实说你到底对贺知染是何心思?你喜欢他否?”
范理哲现在困惑了,他一直以为范衡阳和莫经年是情意相通的,只是碍于身份地位所以一直未能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但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难道真的是他自已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