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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sp;&esp;那只是一场意外。

&esp;&esp;“灵机一动。”他随口道，“我是个天才。”

&esp;&esp;董兆卿目光转过来，定定看着他。

&esp;&esp;那一眼里饱含很多情绪，可惜未等徐入斐读到，他便收敛了。

&esp;&esp;“好！就是这样，尽可能调动你们的情绪，下一条！”

&esp;&esp;工作人员重新布景、调试灯光，顾顷走过来，和徐入斐一齐坐在小台阶上。

&esp;&esp;“哥哥。”徐入斐忽然这么叫他。

&esp;&esp;等顾顷侧过头，他抱着膝，脑袋抵在手臂上，“你去同学会吧，我想和你一块去。”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明天也是两更

&esp;&esp;我今年十八

&esp;&esp;那是十月份。

&esp;&esp;海边老房子的租期只剩不到两个月。

&esp;&esp;为了赶进度，先拍楚韵和江小芝的对手戏。

&esp;&esp;这段剧情里，没有蒋渔声什么事。

&esp;&esp;顾顷轻易便请到假，徐入斐这边却不容易，和董兆卿好说歹说，老爷子才松口。

&esp;&esp;桌子上铺着零散的剧本页，有些是临时加的飞页，每一张纸上除了打印出来的台词，还有手写的笔记。

&esp;&esp;“你说你跟他干嘛去？去哪儿？去曙城！”董兆卿咬着牙，“徐入斐！疯了么你！”

&esp;&esp;徐入斐想，大概是的，是疯了。

&esp;&esp;他从没去过北方，北方的十月份，一定很冷。

&esp;&esp;“就去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回来，我还没去过那边，就当……见见世面。”他没有跟董兆卿保证什么，打了一张感情牌。

&esp;&esp;董兆卿来回起伏的胸口果然缓了一些，闭了闭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你长大了，心也野了，我老了，管不了你。”他坐在阳台边的摇椅上，模样很苍老，近七十的年纪，还在拍电影，身体快要熬不住了。

&esp;&esp;徐入斐：“爷爷……”

&esp;&esp;董兆卿打断他，“去吧，去看看也好，你迟早要到外面去的。”

&esp;&esp;窗外边，海水拍打着岸边，“哗啦哗啦”，吵闹个不停。

&esp;&esp;因为只去一天，徐入斐连行李都没有收，赤着手，跟顾顷到机场。

&esp;&esp;顾顷倒是拉了一个黑色行李箱。

&esp;&esp;此前，他叮嘱徐入斐带一件厚衣服，徐入斐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正是和顾顷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件。

&esp;&esp;他们是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在片场看完乔溥心和女演员对戏，被董兆卿骂了个狗血淋头才走。

&esp;&esp;临走前，徐入斐朝董兆卿的背影挥了挥手，像第一次离家的孩子。

&esp;&esp;飞机上他有些困，顾顷把窗户拉下来，让他睡，自己还在看剧本，看过几天要拍的戏。

&esp;&esp;董兆卿总是临时改台词，很考验演员的临场发挥，只有顾顷勉强接得住，余下几个演员，常常到卫生间，不用去看都知道，是去哭的。

&esp;&esp;而徐入斐呢，常常半夜被董兆卿叫去商讨第二天要拍的戏，随时准备着改动，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转场、每个字，精雕细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