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绯红一片的尉迟宝琳冷笑了声,和我比气力?
尉迟宝琳手腕一弯,正想将这厮反拉过来,冷不丁肋间挨了重重一脚。
后头的程处默打了个寒颤,他当日就是这么被一击而倒的,事后敷药都没效果,三两天后才平复下来。
长孙冲又往后退了步,看着尉迟宝琳疼的正要伸手去摸肋部,李善左手挥拳,却整个身子反扑上来,右手肘高高抬起,随着动作砸在尉迟宝琳的脖颈处。
摇摇晃晃坚持了三秒钟,尉迟宝琳闷哼了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程处默呃了声,刚才席间吹的……结果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多坚持了一个照面,不过我可没被打晕!
李楷咳嗽两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出手,这也太利索了吧,会不会太狠了点?
“李兄?”
李善面无表情的俯身检查了下,“抬回去,冷水泼面即可,无后患。”
程处默小心翼翼的问:“真的无后患?”
李善没吭声,心想给我把刀,捅地上这厮十刀八刀都能无后患……不对,得考虑破伤风。
一群人将尉迟宝琳抬回包间,李善倒是没趁机溜走,而是进了包间。
两壶冷水下去,尉迟宝琳茫然的睁开眼,顿了顿,挣扎着伸出手,不知道是去摸肋间还是去摸脖颈。
看尉迟宝琳没什么大碍,李楷这才放下心,要是打出什么好歹,李善和秦王府子弟真要结下解不开的仇怨了。
李善倒是不担心,自己下手是有轻重的,那一记肘击很有分寸,最多晕过去而已。
屋内将近十人,李昭德还在气鼓鼓的,询问清楚后扯着杜构的袖子,两人争个不休。
最先和李善搭话的是程处默,他倒是挺服气的,呃,可能是幸灾乐祸于一直不对眼的尉迟宝琳也栽了跟斗。
李善行了一礼,“不敢当,那日实在抱歉。”
“无碍,无碍。”程处默笑道:“只不过父亲回京听说了此事,严声训斥,督促习武。”
众人中最为年长的是房玄龄长子房遗直,捂着脸颊苦笑道:“那日混乱不堪,在下也挨了两记。”
李昭德嗤笑道:“那日李兄好端端的坐在那饮酒,是谁先行挑衅?”
李善有些意外,看了眼李楷,后者微微摇头。
王仁祐之事并没有传扬出去,一方面是因为毕竟同安长公主是秦王的姑姑,另一方面李楷也不希望这事闹得太大……闹大了对李善不好,对王仁表更糟。
杜构哼了声,“入门只看到丘神勣被摁在地上!”
“所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李昭德阴阳怪气的说:“动手也就罢了,偏偏还以多输少!”
这话一出,周围人脸色都挺难看的。
“十二弟!”李楷拉下脸喝了声。
李善苦笑着上前两步,看向站在最中央的长孙冲,“长孙兄,那日之事实乃误会,你我皆受无妄之灾。”
“诸位皆秦王府子弟,父祖辈征战沙场,多立军功,擅沙场杀敌,方寸间拳来交往实是扬短避长。”
李善团团拱手,“当日错手,在下于此致歉。”
“但此事的确因我而起,若诸位心存怨意,在下于东山寺相候,只望不牵涉他人。”
李楷皱眉道:“不过区区小事,何至于此?”
众人左顾右盼,“的确是小事,但也的确丢了脸……只是尉迟宝琳都没走几个照面,难不成去找长辈出手?”
房遗直笑道:“殿下夸口,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