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杳紧紧抱住池南贪婪的感受着他在怀里的温暖,他真的好怕自己一松手这一切就会化为泡影,池南似乎也有所感,他尽力安抚着楚杳:“殿下,我是真的回来了,你忘了我曾对你说过的,我说我不会离开你,你看我没有食言吧。”
楚杳:“是啊,你没有食言,我知道你是不会骗我的。”
楚杳放开了池南,仔仔细细又将他看了一遍,“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还不舒服?”说完又懊悔道:“我怎么糊涂了,你先等着我现在就让胡神医进来再给你看看。”
池南连忙拉住要起身的楚杳,摇了摇头,“不用再叫胡神医了,我没事的。”
池南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紫檀佛珠,道:“说起来,这次我能回来还多亏了你给我的这串佛珠,是它指引我找到回来的路的,不然我可能真的就回不来了。”
楚杳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紫檀佛珠,喃喃道:“了然大师没有骗我,这串佛珠真的能庇佑你。”
“什么?”池南抬头好奇地看着楚杳。
楚杳把当日在海慧寺里了然大师对他说的话全告诉了池南,池南低头看着这串佛珠略有所思,“原来竟是这样,看来冥冥之中一切就早已经安排好了。”
楚杳不解地看着池南,池南则抬头与楚杳的眼眸对视,笑意自眼中流露,他道:“殿下,原来我遇见你是天意注定,我和你就是命中注定的。”
这句话如同一片落叶掉进湖水,在楚杳的心中漾起了连绵不绝的涟漪,爱意一层又一层扩大。
楚杳上前抱住了池南,嗓音低哑道:“既然上天又指引你回到我的身边,那就意味着以后我们都不会在分开了。”
池南:“不会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刘太傅
傍晚时分,外面的风雪也渐渐小了。
楚杳看了眼胡神医,问道:“小福子说昨日神医去养心殿看父皇的头疾了,神医,父皇的头疾到底怎么回事?”
胡神医:“哦,陛下的头疾是被人下毒所致”
楚杳:“!”
下毒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样在楚杳脑中轰然炸开,还没等胡神医说完他就急了。
楚杳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父皇中毒了!那父皇现在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替父皇解了这毒,这毒是谁下的,谁这么不想活了竟然向父皇下毒。”
池南也被胡神医的话震惊到了,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庆安帝居然中毒了!
看来在他中毒昏迷的这段时间宫里真的发生了很多大事啊。
胡神医被楚杳这一嗓子震得还没缓过来,楚杳见他不说话更是着急得不得了,他也不等胡神医的回答了直接就要往外冲去:“不行,我现在就要见父皇。”
眼看着楚杳就要急哄哄地往外跑,胡神医缓过神来后连忙拉着他,楚杳不解地看着他:“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去看父皇。”
胡神医表情无奈道:“殿下,你能不能等老夫先把话说完你再去看陛下。”
楚杳急道:“那你倒是快说啊。”
胡神医:“老夫已经为陛下开了药方子,你放心,陛下的身体并无无恙,只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楚杳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又责怪道:“父皇中毒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这话可难为胡神医了,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楚杳,无比真诚地反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快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老夫怎么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承受双重打击,再说了今早就你这张憔悴的脸连老夫看了都直摇头,你确定陛下看了后不会反过来担心你吗?”
楚杳被胡神医的话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同时胡神医的话让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段时间他过得确实如行尸走肉一般,除了批复奏折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守着池南根本没有过多地去关心父皇。
就连父皇中毒这么大的事也是现在才知道。
一想到这里楚杳心中更是不好受,他薄唇紧抿,当即道:“我现在就去看望父皇。”
池南看着楚杳离去的背影,眼眸里是眼藏不住的心疼,心疼楚杳这一个月来所经历和遭受的一切。
一直到楚杳的背影消失不见池南才收回视线,头一偏转,冷不防又撞上了胡神医那双探究意味浓厚的瞳孔。
胡神医似笑非笑道:“怎么,心疼了?”
池南静默了一瞬,也没否认直接点头承认道:“嗯。”
胡神医笑道:“既然心疼他那以后好好补偿他不就行了,反正你们以后的日子还长,你说对吧。”
池南听出了胡神医这句话里的调侃之味,他无奈看了胡神医一眼,抿唇不说话。
养心殿内,庆安帝刚喝完太医院送过来的药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声音的主人似乎很急切,嗓音中还带着明显的担忧之情。
——父皇。
内侍还未来得及进殿通报楚杳就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径直朝着庆安帝走去。
庆安帝轻轻皱眉看向他,轻斥道:“身为储君怎可这般咋咋呼呼的失了风度。”
“——参见太子殿下。”
楚杳没在意庆安帝的话,此刻他的眼里全是对庆安帝的担忧,“父皇,儿臣听说您中毒了,您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楚杳急急忙忙询问了许多随即又话锋一转,带着怒气道:“父皇,是谁狗胆包天竟然敢对您下毒,儿臣查出来一定饶不了他。”
庆安帝按了按眉心,声音略显疲倦道:“好了,一进来就咋咋呼呼得吵得朕头疼。”